杀声震天、如火如荼,地看着那些倒楣蛋,心下暗自幸灾乐祸:还好跑得快!都被打出经验来了!只是风殿下太可怜了……
可怜的风殿下缓了好久才活过来。他板着脸跨进王撵,恨恨地盯着秦月。
秦月云淡风轻:“怎么了。”
秦风指责:“我明明已经逃了出来,皇兄怎么能使诈?”
“兵不厌诈。”
“你不公平。”
秦月优雅地往后一靠,淡定道:“谁教你是朕的弟弟?身为朕的王弟,岂能于普通将士一概论之。若是不服,尽管向朕挑战。”
秦风瞪大眼睛恨着他。
明明知道打不过的……兄长真是太可恶了!不就是想。
他半敞着衣衫,兴味盎然地解开卷上缠丝,装裱精美的画卷立即展露无疑。
这是幅全身工笔肖像。
画中人云带峨冠、羽衣凤裳;温润似水、春华若阳。
他玉树临风地站在花间,脚下是粉团似的花朵,身后是明亮的云霞,那暖暖的笑容仿如画中唯一的光,那绝美的容颜仿如雪顶仙泉,仿佛能滋润所有干涸的土地。
☆、打翻醋坛子
秦月不需要认,就知道画中人正是他的小羽。而且他也在第一眼确定,这不是小羽画的。
画的笔力有些拙劣,但意韵一点也不差,他简直看得出作画人是怀着何种心情画这幅画的。
百分之五十的迷醉,百分之五十的卑微。
他冷冷扫了一眼提款:
[随君畔,死何憾,裁画仰圣颜]
[纵掷虚华了无怨]
[待白首,浮生尽看,芳菲轻诉转流年]
[徽夏七年,三月十二日]
朱色印记赫然是“桓书”。
秦月脸色铁青,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恨不得一把火将这画烧个尸骨无存;他狠狠地掐着卷轴,杀气腾腾。
在床上睡得正香的洛羽忽然感到一阵紊乱的气息,立即就被惊醒了。
“你怎么了?”他迷糊地撑起身子,光洁诱人的雪躯伏上旁边的锦枕,意态含春、青丝乱缠,一幅被疼爱得慵懒无比的模样。
秦月拖着那幅画走到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