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一口气,把异样的情绪压下,我重新直视少年。
严楚绍住哪间房?我想跟他说说话。
姑娘您说笑呀!大师兄跟你同房的啊。少年掩嘴,一个大男孩巧笑倩兮,笑的我浑身发毛。
我非常不雅的用小拇指掏掏耳朵,一定是我听错了。
你再说一次。我将手放在耳朵旁,贴近少年听他讲得清楚些。
我说,他吸气,大师兄跟姑娘您同房──
少年宏亮的声音响彻云霄,全世界都知道我跟严楚绍同房了。
好一个中气十足啊!我赞叹。
少年,别开玩笑了,男女授受不亲,想当媒人也不是这样子做的。我一脸严肃,手搭着少年的肩膀告诉他这个伟大的道理。
我国小国中毕业旅行也都只有跟女生同房啊!现在第一次跟男生同房对象居然是严楚绍?!
不,我不能接受。
我没有跟您开玩笑,道场里法术最强的自己睡一间、次等的三人房、普通的睡大通铺,最差的,少年指着眼前这间看起来很容易闹鬼的木屋,就睡这间。
言下之意就是,严楚绍是最差的。
好吧,省得我自己去找他,反正就同房的。
好了,我没事儿了,你先去忙你的吧。我摆手,一脸疲惫的打发少年。
那我就先走啦!一听到可以远离我这问题一堆的少女,少年的眼睛瞬间雪亮起来。
喔对了,我姓严名巴。他道。
盐巴,真是委屈了你那煞气的姓氏。
莫忘初衷,我现在深切的体会到这句话的重要。
当你该问棉被的时候就该好好问棉被,有什麽事晚点再说。
免得落得我这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