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
迷糊中听见床边的手机响个不停,我从温暖的被窝伸出手/>向桌上的手机。
……喂?
杨妤晴大事不好了啦!蕙央在另一头鬼吼鬼叫。
我的睡意大致也被她的音量驱走一半,唔,怎麽了吗……
总之你快点换好衣服,十分钟後我在你家……啊不对是薛赫家楼下等你。
到底什麽事……我看向挂断的通话,再看向右上角的手机时间──半夜三点多,为什麽我总会交到一些奇怪的朋友。
揉着眼我坐起身,打哈欠的同时,突然一只手将我捞回被窝抱牢。怎麽了?他的声音沉而哑,意外的安心。
我闭眼在他怀里贪图几秒钟的打盹时间,真的好困啊……。我也不知道,十分钟後我要下楼。
我陪你下去。
不用了,你才和美国公司视讯完,先睡吧,我自己下去就好。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叫我小心一点。
叭叭──
快点啊!上车!
怎麽偏偏挑在这种大半夜!
宝宝就跟她妈一样喜欢搞叛逆呗。
我和蕙央赶到医院後,天空已微微露出一点鱼肚白,十二月清晨的气温仅仅只有十几度,正巧在大门碰到赶来的陶渊,我们一同跑向安恬儿的病房。
一打开病房就看见安恬儿正逗弄着她怀里的婴儿。
我们喘着气,蕙央忽然一说:搞什麽啊,又不是我们要当爸爸,做啥这麽急!
你们来了啊,来!跟你们介绍这是我女儿,女儿──这是妈咪的傻蛋朋友们。
乱教什麽啊!蕙央不满道。
太匆忙来了,什麽贺礼都没带到。
拜托你和薛赫快点寄喜帖给我,让我的女儿当小花童,就是送我最好的礼物。
她才刚出生。我啧她一声。
三人见面尤其都是女人时,话夹子开了就停不了,幸好安恬儿的老公现在的注意力都在宝宝身上,才没有感到无聊。
我望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哦!时间怎麽过这麽快,都要十一点了!
你有什麽事吗?
怎麽办啦,我答应chris要去机场送他!我匆匆收拾包包,气氛被我感染的有点紧张,蕙央站起来将车钥匙丢给我。开我的车吧,晚点再来接我就好。
我先走了啊,再联络!
好好好!你快去,路上小心,到了给我打电话报平安哦。
知道了,恬儿要好好养身体,刚生完孩子身体都很脆弱的。
经过一番波折,终於抵达机场。怎麽今天一整天都被时间追着跑……我懊恼。
晴!带着墨镜,穿着羽绒外套的金发男人朝我漾起灿烂的笑容。
我跑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