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不在家。裴润贤说出显而易见的事实。
庞定闲深深地注视门板,好像可以透视里面,反正没事可做,裴润贤就敲门喊有人在吗。
没人回应。
正当她想说绝对不在家时,庞定闲猛地扯住她的手,转身下楼,同时她听见开门的声音回头。
欸,有──她话还没说完,被他宽大的手给掩盖。
他只是轻轻的遮住她的嘴,还是可以出声,可是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几乎是半抱半挟着她快速走出旧公寓的大门。
情况感觉好危急,裴润贤都忘记呼吸了,直到走进附近的公园,他放开她,才急忙问:
怎麽了?
庞定闲着下巴,没什麽特别表情回:我好像搞错了。
啊?
其实我本来就不太确定,可能是三楼或四楼。
……所以你打算都找找看?
这种时候只能土法炼钢。
那为什麽不去四楼?搞不好就是,应该回去看看。
我忽然发现可能找错楼了,再按下去,怕住户会报警。庞定闲神色如常,完全没有做错事的反省。
裴润贤傻眼了。
你说你用那超凡的自信,痛快的坦承错误,却毫无悔色,你是怎麽了?
那……不然他欠的费用我来付好了。
175。他对她微笑。
那天不是还说没关系的吗……果然是做生意的啊。
裴润贤掏出皮夹,拿了一张五百块,他找三百块,说没零钱剩下的下次再拿给她。她没意见,就是觉得好像每次见他,都在推翻前一次的印象。
刚开始他是斯文俊秀的好青年,後来依旧是好青年但有点坏心眼,现在还有那麽点现实和脱线,真是各种创新的人品。
这一定不能写在故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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