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是这么个小伎俩!小子,你连续狂喘上一炷香功夫,也得两眼发黑、手脚发麻不可!”
“啊?怎么回事?”店小二仍是云里雾里的。
“凤岐通于医理,知道这么个喘疾:有些个人情绪受到刺绪,不断抚摸他的背安慰。
陆长卿昏睡了三天三夜,朦胧中喃喃哭着兄长的名字。荒原客虽一向体谅凤岐的心情,却从没留意过这个栖桐君的弟弟。此时此刻,方才体味出陆长卿身上的重压和痛苦,不禁动容。
第四日陆长卿终于转醒,他猛然睁眼,大呼了一声“凤岐”,又出了一层冷汗。
“凤岐有阿戟陪着。”荒原客端给他一碗药。
陆长卿梦到了凤岐坠崖的噩梦,醒来仍是惶惶不安。他接过药啜饮了两口就捧在手中,望向门外,苍白的嘴唇微微动了动。
荒原客看了,说道:“我叫他进来吧。”
陆长卿倚坐在病榻上,胸口仿佛被人用巨石狠狠砸下,一颗心上下颤抖着没个着落。上一次在歧关的事他还心有余悸。等了片刻,荒原客踅回,却只是端了碗新煮的粥。
“凤岐……”
“没在院子里,店家说阿戟陪他上街抓药去了。这地方留深已经鞭长莫及,阿戟武功又不弱,你尽管安心养病。”荒原客看他实在可怜,劝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