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将暗中看守庶人李帛的侍卫撤走,看看他能活几天。”
事关自己儿子的生命安危,柳氏不敢冒险,喝问道:“你们想做什么!”
李绍钧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把侍卫撤走而已,庶人李帛的生死,从此就与我们毫无干系了。”
柳氏双眼瞪得又大又圆,看向李绍钧:“他是你的弟弟,你要对他做什么!”
李绍钧身边的阿鑫喝道:“大胆!庶人李帛已经与皇家毫无关系!”
郭湛安这时候说道:“柳氏,你也是身居高位过的,你真心觉得梁王会信守他的承诺么?”
柳氏挣扎了许久,还是摇头道:“陛下,各位大人,奴婢是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一直没说话的左行之开口道:“陛下,当初梁王审理此案,结案之后一式两份,其中一份上书给了上皇,另外一份便留在刑部备案,不如拿给柳氏瞧瞧?”
按理来说,柳氏这样的身份是看不得这些东西的,不过李绍钧这时候当然不会拦着了:“左卿带来了么?”
左行之点头道:“今日上朝前想着陛下或许是要看,便去刑部把这份备案取了过来,一直带在身上。”
说着,左行之便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卷宗,亲自上前交给柳氏。
柳氏急切地打开卷宗,仔细看了两遍,颓然倒地:“他、他明明答应过我的。”
郭湛安听了这句话,觉得有些不对劲,上前捡起卷宗一目十行看了之后,发现这份卷宗上的字是梁王的手笔。
柳氏之前一直否认梁王与此事有关,更加不相信梁王会谋害他们母子二人,可如今看完这卷宗后柳氏突然就相信了,要说是因为这卷宗上的内容,郭湛安可不相信。
莫非是这笔迹?
可是柳氏身在后宫,怎么会认得梁王的笔迹?
郭湛安心中产生这个疑惑,但此事并不是问柳氏缘由的好时机,只好先放在心上,暂且不谈。
而柳氏看完卷宗,发现梁王竟然判定他们母子二人当斩,再也不替梁王遮掩,干脆地承认:“陛下,的确是我诱使玉匠服用赛神仙,也是我以赛神仙要挟玉匠刻了一块四爪龙玉佩。但是这一切的主谋是梁王,包括赛神仙,也是梁王派人给我送来的。”
李绍钧见柳氏招供,立刻追问:“梁王为何要玉匠刻四爪龙玉佩。”
“梁王说他的那块四爪龙玉佩不见了,他不敢声张,怕上皇知道以后斥责他,便求奴婢召见玉匠,迫让玉匠替他再刻一块。为了防止玉匠把这件事泄露出去,梁王就想出一个办法,选中一个玉匠,让奴婢用赛神仙控制他,使他不得不替梁王办事。结果却没想到,梁王竟然从奴婢的娘家搜出来一个‘六皇子’,他身上还带着一块四爪龙玉佩。”说到这,柳氏自嘲道,“奴婢确实是蠢,竟然生生害了自己,还害了锦儿。”
左行之皱眉问道:“既然一切都是梁王主使,为何当初在审问你的时候,你不把这些事情说出来?”
“左大人说话真是轻松,”柳氏不屑道,“谋害皇子是杀头的罪,当时人证物证俱在,我就算说出这件事,会有人相信么?左大人,你相信么?”
左行之一时哑口无言。要不是亲眼见到玉匠发疯,他的确是不会相信的。
柳氏继续道:“后来,梁王独自见了奴婢,说要是奴婢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