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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妖的心绪不平不能影响杜恒，沉默片刻之后，杜恒忽然开口对菊香说：“我查过资料，巫蛊本是同源。我非常愿意拜您为师，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学习蛊术，只学巫术？”

    杜恒有杜恒的考量，他区区一介凡人，如果有朝一日血蝶妖蛊被拔除，那么他和元凯之间的“差距”就太大。学点儿法术之类的，将来别说帮助元凯执行任务，就算是能够自保，也是减轻元凯的负担呀！

    大巫女还没有回答，抱大腿的杜果先被吓坏了：哥哥会不会太浮躁啊？怎么这么轻易就开始商量拜师的事情呢？姑且不管眼前形势，在拜师之前，师傅不是得几次三番考验徒弟，而徒弟也得对师傅心悦诚服不是么？这种讨价还价的口气是怎么回事、学艺是买菜么？还有啊，哥哥脑子被雷劈了么，这位墓主前辈是不是好人都还拎不清就拜师，还指名只要学巫术，这是什么节奏啊？

    然而再多的腹诽终究被归于“人微言轻”，区区一只百年喵的乐意与不乐意，先秦时期的大巫女哪会把它的意见放在眼里？大巫女看得出猫妖对杜恒感情特殊，不动声色就封住了杜果的言行，为的就是不让猫妖突然捣蛋。

    “为什么只学巫术不学蛊术？”大巫女起了收徒之意，对杜恒的态度也就比先前随和多了。

    杜恒不敢隐瞒：“学蛊术就得成天跟虫子打交道，我有密集恐惧症，实在克服不了。至于巫术……之前召唤‘阴兵’的就是前辈您吧？如果学到那样的本事，既能攻击又能自保，还能够出其不意，我觉得我比较能够接受。”

    大巫女不说话了，踮起脚尖迈腿，悠悠围着杜恒转了一圈，这才开口：“事实上，因为血蝶妖蛊的关系，你若学习蛊术之道，收获会比巫术之道更多，你不用再考虑一下？”

    “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学起来事半功倍；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学起来事倍功半。而且，巫蛊就算同源，既学这个又学那个太分神，不如集中精力学习自己最感兴趣的一种。”杜恒拿出念书时的学习方法充当答案。

    “也是！确实是这个道理，强扭的瓜不甜，硬凑的婚姻算不得爱情。”大巫女停下脚步，刚好又和杜恒面对面，“好啦！就依你而言，本巫女收你为徒，传授你上古巫术！磕头吧——磕三个！”

    在杜果复杂的目光注视下，杜恒真的跪下来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

    哎哟喂呀！这也进展得太快了吧？简直就是神展开呀！怎么半路里陷入魔阵，哥哥就拜了一位古代的老前辈为师呢？哥哥，你醒醒啊！

    杜果的内心是崩溃的。一方面，哥哥运气实在不错，毕竟老前辈非常厉害，许多人挤破脑袋也未必能够成为了她的跟班，遑论徒弟。另一方面，哥哥接受现实的能力实在太强了，这决定做得不要太果断！

    不管杜果怎么想的，反正礼成，则师徒关系得到确立。大巫女双手扶起杜恒，态度又跟之前不一样了：“我肉身已消，靠着生前智慧与法力，将残念修成介于灵体与鬼仙之间的模糊存在。我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未能为毕生本领找到一位衣钵传人，以致于许多自创术法断在自己手里。有了你，至少我的巫术可以传承下去！”

    介于灵体与鬼仙的存在，有形而无实体，终究只是一抹影子。虽然其修为高深，但细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