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啊,今儿来的可是个大爷,出手阔绰着呢,你可别得好好伺候着,别像上次一样把人得罪了。”老鸨是个三十左右的哥儿,白头粉面,脸上堆着笑,坐在凳子上嘱咐玉狐。
玉狐似无骨般躺在贵妃塌上,一身上乘白色中衣,外罩件若有若无的桃粉纱衣,披散着头发。
美的不可方物。
“哥哥放心”声音却清冷“哪一次叫哥哥失望了?”
老鸨呵呵娇笑了两声“就知道玉狐懂事,歇着吧啊,我就先走了。”
“哥哥慢走。”
当晚初见顾余舫,英俊,冷毅。
“哥哥怎么自己一个人喝?好没意思,不如小弟陪哥哥喝一杯?”玉狐就像没有力气似的伏在顾余舫的身上,手里端着精致的酒杯。
而男人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饶有兴趣看着玉狐。
良久。
“久仰玉狐大名,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说着放下酒杯,夹起菜慢悠悠吃起来。
“呵呵”玉狐娇笑一声,转身走了两步,顾余舫这才发现,他没穿鞋,两只白玉似的脚露在了外面,叫人好不怜惜。
“公子原来是慕名而来,那玉狐定不会叫公子失望而归咯。”
说罢突然转身将一桌子的酒菜掀翻,撒了满地。
而桌边人仍然不动声色,缓缓将手中筷子放在桌上。
“这便是楼里的待客之道?”
“自然不是,这……”玉狐眼波留转“是我对公子的待客之道,天底下,独一份。”
“哈哈哈哈哈,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钱花的值不值,还得明早上才知道。”说罢一把抱起玉狐扔上了床。
一夜被翻红浪,却是常见之景。
顾余舫成了玉狐的熟客。
刚开始只有交易,处得久了倒也相熟。
最先沦陷的却是没有本钱的玉狐,玉狐这人啊,从小见的人多,但真正关心他的少,顾余舫久与玉狐相处,多少带了点真心。
这点真心,让这个少年的心暖了起来。
那一年岁月里,想着的盼着的都是顾余舫。
那个把他当人,对他疼爱的顾公子。
人为什么要活着?玉狐问自己,原来是为了等一个人。
“今日怎么又光着脚?地上不凉?”顾余舫轻轻拿起玉狐的脚放在自己腿上,一握,冰凉。
“哎呀,忘了,你的手好暖!”
玉狐握着顾余舫放在自己脚上的手“你以后可得经常给我暖脚,不许偷懒啊,你不提醒,我老忘。”带着少年的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