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在自己怀里睡,小粽子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眼睛还时不时的看燕三白。
“晏哥哥,燕哥哥什么时候醒过来啊?他睡了好久好久了。”
“他会醒过来的。”李晏说着,眸光描摹着燕三白脸庞的轮廓,流露出一丝暖意,“到时候,再带你去街上玩儿,好不好?”
“嗯!”小粽子重重的点头,“燕哥哥还会给我讲故事呢。”
“你喜欢他吗?”李晏问。
小粽子偷偷瞄燕三白,红着脸把头埋在李晏肩窝,“喜欢~”
“那我们以后都在一起好不好?”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真的。”
小粽子很开心,他觉得这是他这几天听到的最让人开心的话了。小孩子闹了一会儿,就困了。先前信誓旦旦要帮忙照顾的人,此刻躺在李晏怀里沉沉睡着,白玉般的小脚丫子露在外面,时而还踢李晏一脚。
李晏把他放下,盖好被子,转身抚摸着燕三白的脸颊,俯身印上一吻。
会醒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翌日,马蹄惊扰了长安的清晨。
栖微道长披星戴月,终于赶至皇城。
三堂会诊,燕三白的身体拖不得,越早救治越好。
而比燕三白的病情更让人着急的,便是如今这大周朝堂。素来勤勉的皇帝数日不临朝,早有小道消息说不日江山就要易主。
这不,洛阳王急急归来,朝堂之上风起云涌,全看这位王爷要如何做。
但洛阳王的心情似乎不大好,谁也不敢触他的霉头。
结果,上朝第三日,国子监的校舍就塌了一角,伤了几个学生。下面原先是把这事儿压下来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传到了洛阳王的耳朵里。
这校舍可是开春新建的,国库里拿的钱,现在为什么塌了呢?洛阳王大发雷霆,该贬的贬,该流放的流放,揪起一根藤,拎出一长串。
然后责令京兆尹裴宋,带着这些‘罪臣’,拿起锤子扛起铁钎,去给国子监的学生修校舍。
这可真是长安一景啊,每天都有无数的百姓慕名前来观看。看着平日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爬个梯子都气喘吁吁,可真是笑到肚子疼。
几天下来总结出两点:户部侍郎董文礼的木匠活儿最好,礼部侍郎张俭的屁股最翘。
群臣为此心焦焦,更加不敢轻易得罪洛阳王。
与此同时,殷仲和栖微那边终于有了结果。
以目前商讨出的结果来看,要同时祛除两种毒,难度很大,不得不担很大的风险,对人本身造成的危害,也是很严重的,最差的结果无法预知,或许,到时候燕三白一身功力都要散去。
但凡有一线希望,李晏都不愿轻易放弃。然而就在他们都准备妥当之时,殷停却忽然避过其他人,把李晏拉到一边,道:“有件事我需得提前告诉你。”
“什么事?”李晏心知肯定是有关于燕三白的,神色不禁严肃起来。
殷停又问:“你知道岁月花的毒解,意味着什么吗?”
不待李晏回答,殷停就自问自答道:“那意味着,被岁月花封印在他身上的时间,会全部回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