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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鬼脚八

身体站着打瞌睡是何种的萧索凄凉。

    和旋的声音惊醒了我,险些被扫把划坏了下颚,志金来电话了。

    “嘿,怎么才想起我来呢!”接起电话对志金说道。

    “哦,在干嘛?”他问我。

    “劳动呗,今天一言难尽呢,困死了还不让睡觉。”我抱怨了一句,也许只有志金才会听到我的抱怨声。

    “在外边?”他问。

    “啊对,是风声太大你听不清吗,我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我打算去很远的一个室外厕所。

    电话那边很安静,志金是在等我找到安静的地方。

    “喂,喂,好了吗这里,怎么你还没睡?”我站在厕所里,这种厕所只是没有风而已,简陋的可以了。

    “说话方便吗,说个事。”

    “说啊,不过快点;冻手而且话费省着点。”我说。

    “你得保证不着急不生气我才说。”

    “墨迹,快点吧,你见过我着急或者我是爱生气的人吗!”我觉得他今天有点不一样。

    “小猛,你保证一下,确定了准备好了我才能说。”他坚决。

    “好,说吧”我觉得他很认真,从我认识志金到现在我从来没见过他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

    “你保证!”

    “哎……我一定平静的听着,保证!说吧。”

    “我现在在外边不在家里……呵呵光着膀子裤子也破了坐在街上……手上咱们俩加一起能有多少钱?”志金说着,不过说话半天才会说一小句,好像不知道怎么说一样。

    “等等!在外边不是在家里!光着膀子……靠,疯了你不冷啊!”

    “你保证过的。”志金提醒我。

    “保证个球啊,这都半夜了你打电话说你光着膀子在外面我特么的淡定得了吗。”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可是还是先着急想着让他别冻着:“你先回家,回家打给我。”

    “能听我说吗!小猛!……我没事,现在顾及不到别的了,让我说完好吗,一定别着急你。”

    我强压着太多疑问:“你说”。

    “我怕你会差到极点,怕你难过可是又只能、必须跟你说了。”

    “重点!”

    “明天需要些钱……”志金说了这句然后停顿了几个呼吸好像接下来的话很难说出来一样,他还是一口气说了:“小猛!我同别人睡觉被人家男朋友抓到了,被人家男朋友痛打了一顿衣服都扯烂了,明天还让我赔偿些钱。”

    没有什么天塌地陷,没有激动什么的,我很淡定:“滚吧,少来,天天跟我在一起,你还能跟谁睡觉,这个玩笑一点也不真实,逗我!”我还笑了,因为我根本不信。

    “你去夜班的时候呢”志金反驳了我一句。

    “我夜班不是都在……家……”我突然觉得志金从来不会用这么正式的口吻开玩笑的,因为我太了解他所以我不信他的话,同样因为我太了解他我又发现他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了。

    “小猛!小猛!”

    电话里他在喊我,我自己却陷入了沉思不曾理会他的话语,脑子里反复在过着他刚刚的叙述。

    “小猛!你还在听吗小猛!还好吗,说个话啊!”他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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