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睡着了。”
确定风叔真的在睡,依玲才松了一口气,她那欲哭的样,被吓得不轻,久久还处于惊魂不定的状态。
一天,风叔不断的发出衰叫声,好像他的呼吸不畅,要用力痛叫才能吸气一般。
接连几天,风叔醒过来的时刻很短暂,在某个时段,他都是这样一顿一顿的衰叫着,这让守在他身边的人都感到焦虑不安。
随着时间过去,渐渐地,风叔出气多,入气少,似乎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了。
那天,晚上八点多,当风叔还能睁开浑浊的眼睛时,已是奄奄一息,他衰叫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即便如此,在他的潜意识中,好像还非常的想念某些事,某些人,他晕晕顿顿的想呼唤着什么,但嘴唇有些抖动,发出来的声音含糊不清。
坐在一旁的建杰,看着风叔这幅惨状,他心里像被灼烧了一样疼痛,如果可以,他多么的希望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而不是眼前的爱人儿。
忽的,建杰好像听到风叔在叫自己,他握着风叔的手,语无伦次道:“叔,我在,我就在这里……叔!”
风叔没听见般,不知道他在磨叽什么,发出来的声音,气若游丝,听起来是那么的薄弱。这时候的他,如同一张被点燃的纸,生命正在飞速消逝,看来就快不行了。
建杰满脸担心,他现在想的,就是风叔能好起来。只是,随着时间过去,很快的就到了那一刻,风叔死时,是那么的突然。
只见,他猛烈的抽搐几下,好像不甘就这样逝去,但无论他怎么呼吸,都呼不上一口气。虽然,那只枯老的手,还被建杰抓着,但最后因断气,他既不舍又无力的垂了下来。
随即,依玲哭喊着:“爸……爸……?”
她一脸难以置信,哭出来的声音,像撕心裂肺般,听起来是那么的凄凉,泪水滚滚而落。
建杰并没有大哭大叫,而是抚摸着风叔那张褶皱的脸,小心奕奕地,好像怕碰疼他一样。看到这,依玲顾不上擦眼泪,她呜哽的对建杰说:“老弟,爸他走了。”
“不,姐,叔刚才还在叫我,他没走,可能是睡着了,我们再等等看。”建杰两眼空洞无神,像傻了一般道。
而日常跟风叔比较好的几个老友,虽然他们头发都已花白,行动也不太方便,但一吃完饭还是赶了过来,没想到风叔今晚就逝去,像夺走他们多年的情感,个个都满怀不舍的,流着老泪。
后面的陈文东,也是一脸衰意,看到建杰这副模样,他擦去脸上的泪水便走过来,劝道:“建杰,你别这样,要振作一点。”
也许,建杰也知道风叔已经死去,只是他无法相信,无法接受罢了。此时的他,讷讷的盯着风叔,似乎在看眼前的人儿,会不会像平常一样,突然就醒过来。
但无论怎么看,风叔都在沉睡,他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第二天,家里又陆续的来人,他们听到风叔昨晚就去世,每个都脸露悲观,有几个六十多岁的阿姨,双手盖在脸上就哭丧着,泪水都从她们的手上溢出来。受到悲伤的感染,依玲昨晚就哭得红肿的双眼,随即又忍不住跟着哭起来,越哭就越悲伤。
最后,陈文东劝说几句,依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