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冉愣了良久竟不知说些什么,阮司找来这里是干什么?答案在她心底早已明了。
即使他曾直言伤害过自己,她也无法阻止自己在这三年里想念他。那种感觉在夜深人静之时,格外让人感到窒息,思念的苦涩充斥着她的内心,挥之不去。
她转过身不再看他,她不打算就这么原谅他,就算她依然喜欢着。阮司看她不再看自己,知道她还在生他气,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我们谈一谈好不好?”
衡冉回过头看着拉住她胳膊的手,依然修长白皙。她点点头,垂眸不再看阮司。
阮司深吸一口气,伸手/>了/>她的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本来期望着衡冉听完解释,可以开心,或者是说原谅自己的话。没想到她只是点点头,说道:“说完了吗?放手,胳膊捏痛了。”
阮司松手有些错愕,这样都没有办法让她原谅吗?衡冉看他松手,往屋里走。院子十分宽敞,所以以前父亲把中间留了个小夹道,两旁全开垦了,种上了菜。后来房子交给舅舅,舅妈觉得这两块地不利用可惜了,扎着篱笆帮地围了起来,一旁种菜,一旁搭了葡萄架。
夏日的阳光很是明媚,只有九点多钟,也能把大地照的暖洋洋的。葡萄架上已经结出了青涩的葡萄,大大的葡萄叶上,清晨的露珠在阳光的照s下泛着微光。一切都透露着夏天的气息。
阮司站在院子里,感觉晒得难受,又不敢直接进屋里去,他怕衡冉会不高兴。衡冉进了大堂,帮双亲上了香,发现房子好像有些日子没打扫了,落了一层薄薄的灰,拿了脸盆和毛巾去院子的小井打水。
她刚出门就看见阮司还在院子里站着,看见她出来就露出一个笑,好像做错事的孩子讨好家长。她心里有些甜蜜,这样的阮司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些都是为了她。不过害她难过了这么久,这样就可以了吗?
不过再怎么说她还是不忍心看阮司在院子里晒太阳,佯装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进去帮我爸妈上柱香。”
阮司一听这话,才想起来自家的岳父岳母早已不在人世了,他心疼地看了看衡冉,半大的孩子怎么接受双亲离世的事实。
他进了大堂,望了望供桌上的牌位和遗照,点上香拜了两拜,岳父岳母在上,我一定会保护小冉,不让她受委屈,给她所有的温暖。阮司在心里默念。
阮司刚出门就看衡冉在井边费力地摇着,井的年头很久了,一用力就吱吱呀呀地响。他走过去握住衡冉的手,“我来吧!”衡冉身子轻轻一颤,缩回手让他打水。
阮司一会儿摇了一桶水出来,他帮衡冉把脸盆倒满,直接把脸盆端到大堂,他知道衡冉是想清理一下屋子。
大堂的门鲜少开着,有股霉味,他把门尽量打开大些,让阳光洒满整个屋子。
衡冉开始忙活,她把屋里从上到下全部擦了一遍,又进了卧室,把窗户打开通风,今晚估计是走不了了,她得把屋里清好才能住人。
阮司看她忙上忙下,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不知做些什么。衡冉干活的速度太快了,还很熟练,他完全没有c手的必要,站在屋里还有种添乱的感觉。
衡冉看他没事儿急得团团转的模样,有些想笑,但还是虎着脸,不理他。
忙活了一大通总算把房间打扫干净了。她洗了手准备去舅舅家拿点米和菜,中午得做饭。
阮司看她出门以为她又要走,紧张地问:“你去哪儿?”
衡冉叹了口气,“去看看舅舅,你在家看门。”其实她家也没什么值得看的东西,但她怕和阮司一起去,舅妈会查阮司户口,惹他烦,就让他留在屋里。
舅舅看她回来激动得话都说不好了。她笑了笑,拒绝了舅舅的邀请,倘若只有舅舅一个人,她或许会答应。可明显舅妈不太乐意她在这儿用餐,就打着哈哈,讨些做饭的所需。
他舅舅看她实在不愿意,也不勉强,帮她把东西装好,送她到了门口,“小冉,你应该看到那个男孩了吧!”
衡冉一愣,点点头。舅舅/>了/>她的头叹了口气,“这孩子年年都来个好几回,每次都是为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