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命由我不由天……”“无关天定。”云寂声音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你太急躁冒进。”
“……其实……”我只是想快点得到他而已,没想到,却忽视了其他的一切。
容烈苦笑一声,“罢了,能死在你手里,也并不窝囊。你……好好待他。”语音落,云寂的剑又往前一送,更多的血从容烈的嘴里流出,“咳咳……怀雩……本……王……是……真心的……”容烈摔下马背,冰蓝的眼眸就此阖上,从此,再也没有睁开过。
怀雩怔怔地看着那个摔落在地的高大男人,年幼的容烈傻傻地望着自己的那一幕仿佛还在昨天,怎么,这个人说死就死了呢
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一代枭雄,就此,魂销魄灭,死得简单,死得匆忙。
主帅,容烈都没了。
天狼,国破。
忽然,不知从何处冲来了一个人,墨色的发,月白的衣装。
那人直直冲向容烈的尸体,一把抱过,将脸颊贴上容烈早已冰冷的脸,双手颤抖着,呢喃道,“你不是说……要把余生都交给我的吗……怎么反悔了呢”
那人不是上官逻,却是谁
天狼大势已去,几个残兵败将早已够不成甚么危险,怀雩策马上前,凝视着曾经伴随着自己一同长大的人,“你……”开口,却不知该说甚么。
“怀雩……是我对不起你……我要杀你……不是的是上官逻要杀你……上官逻恨你抢了容烈的心……七言从来没想过害师兄……但是七言死了……上官逻把他杀掉了……”上官逻的眼神呆滞,话语变得毫无调理。
“他受了刺。”
旁侧,云寂宠溺一笑,揽他入怀,不语。
再过几日,大军整顿好,准备归营,云寂执了一壶陈年好酒,倒了三盏,第一盏向天撒去,第二盏尽撒地上,酒水混同着地面依稀可见的血色,浸入沙中。
在众人瞩目下,第三盏,他敬给了怀雩。
在怀雩错愕的目光下,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微笑了,笑容很浅,但至少怀雩看得到。
“朕,要立他作皇后。”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酒一盅,一祭族魂。二祀苍生。三敬旧人。
周围,一片哗然。
怀雩眼神柔了柔,随即,也展颜一笑,接过酒盏,一饮而尽。
目光悠悠,桃花眸,笑未休。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