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不是他的女朋友,他对苏唯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事到如今,辩解毫无意义。
主动放弃的是自己,心痛难忍的也是自己。
“留下来……做朋友也不行吗?”颤抖的嘴唇发出不成调的音节。
一想到从此以后,万水千山世事茫茫,心口就像被电捶重击过,又苦又痛。
“朋友?你说的是朋友还是炮友?”男人发出讥讽的轻哼,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低沉喑哑的声音带着酒后的直白与粗鲁。
“我……”方严再三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觉得口干舌燥,胸口难受得像要爆裂。
“你走吧,收起你那套无聊的施舍,你知道我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狗屁朋友!”说完,于天麟收回目光,又恢复了之前冷漠的神色,像多看一眼都觉得多余似的,背对着他兀自踱到窗边。
酒后点燃的所有力气仿佛一瞬间全都消失殆尽,好像忽然跌入一个大冰窖里,方严有些凄然地笑了笑,踉跄地转了个身,却发现脚下是虚软的,就像踩了两团棉花球,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觉得头又重又沉,他勉强扶住墙,不料眼前忽然一黑,膝盖一软,身体直直地向前栽下去。
第95章第95章
不知过了多久,方严才在淋漓的大汗中晃悠悠醒转来。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身上盖着厚被子,眼前只余一盏荧荧的墙灯,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头还是突突地疼,身上就像冰火两重天似的,掀开被子冷得哆嗦,盖上又热得厉害。他模模糊糊想起不久前还在于天麟房里,努力拼凑着记忆的片断,头却疼得像要炸开一样。
心知是感冒了,出门前就有预兆,却没想到来得这样气势汹汹。回想起失去意识前接住自己的那双臂膀,还有失去冷静的双眼,心里不由颤抖了一下。
隐约记得抽屉里好像还有一点止痛药,挣扎着起身去拿,刚探出半个绵软的身子,就听见房门被推动发出的轻微嘎吱声。
“你在干什么?”带着怒气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接着是碗盘重重顿在桌上的声响。下一秒,身体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搂住,靠上一个微凉的胸膛,带着些雨夜的水汽,显然是出去过。
“我找……药。”连声音都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本来就感冒,晚上还空腹喝了那么多酒,现在还吃什么药,你是不要命了!”
于天麟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横生的怒意和掩饰不住的关心,从没觉得这样撩动心房。
下一秒,鼻尖米香淡淡,一勺粥递到唇边。
“肚子里先垫点东西。”男人一手环住他,让他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怀里。
闻到米香才发现肚子早就咕咕叫得厉害,绵软的身体不像是自己的,方严顺从地张开嘴,香滑的米粥顺着喉管滑下胃部,还伴着姜丝的清香,暖意四散开来,这半生他过惯锦衣玉食,从未觉得这样简简单单一口米粥竟然可以这样美味可口。
下一勺又递到嘴边,他靠在于天麟身上顺从地张嘴,吞咽,呼吸相濡,体温相融。
放下那些无谓的纠结抵抗,没有那些拼命堆砌起来的逞强,不去想前程明天,在这样一个风雨潇潇的夜里,他忽然觉得脆弱极了。
两人皆不多言,只是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