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坐就下车,别浪费我时间。如果你认为这里也能打到车的话。”
方严登时被急之下也顾不上什么,躁郁地向前座大吼,“我的鞋呢?”
“哪天你人丢了是不是也要问我。”又是那副冷冷的口吻。
被男人的话噎得气结,方严心头一凉,酒意全醒。
原来他们早就陌生地不像从前了,而内心深处,尽管他做了那样伤害自己的事,自己却总希望可以像从前一样被温柔对待。
推开车门,方严赌气赤着脚走了下去。双脚接触到冰冷地面的一刹那全身都瑟缩起来,似乎落入冰窖。
“以为这些年你会成熟一点,没想到还是这样孩子气。就为了那些无聊的事,连我的车也不敢上吗?”男人薄唇一动,恶质刻薄的态度依旧。
没想到于天麟会如此爽快地提起过去,方严胸口一滞,眼神灰暗了下来,本想反驳点什么,无奈只是掀了掀嘴唇,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抬头深呼吸,勉强往前走了几步,脚落在地面上实在是刺骨得很。再环看四周,已近午夜,人迹渐少,只有四面霓虹闪烁。
用手收了收外衣的领口,方严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只有身后的汽车灯光冷冷地照着自己,就像那个人冷冷的眼睛。他知道此时于天麟眼中的自己一定狼狈不堪更甚从前,但他已经根本不在意了。
同时,车里略显疲态的男人抚了抚眉心,深叹一口气,拿起手机,沉声道,“阿飞……”
这样的天气,根本叫不到出租车,才走了不久,方严便已经暗暗叫苦,自小温室里长大的他,哪里吃过这种苦头,但要让向于天麟低头却又是万万不能。孩子气,谁他妈孩子气了!
于飞的车追上方严时,天空已经飘起了薄薄的冻雨。
“阿严,快上车。”灯光一闪,银灰色的小车停在身边,车窗缓缓落下,于飞从车窗探出头来。
“阿飞……”仿佛看到亲人的方严有些不可思议地张大嘴,本想一个箭步窜上车,无奈冻得发麻的双腿完全使不上劲,只能一步步挪上去。
两人并未察觉,百米开外,夜幕中黑色的小车转向灯一闪,车内男人掐掉才燃烧不到一半的烟头,打着方向盘掉头疾驰而去。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我不是让大哥送你回去了么?后面有毯子。”方严有些滑稽地挪上车后,于飞将干毛巾递给方严,示意他擦干头发上的雨珠。
“你还说,知道你大哥今天会来也不告诉我,”哭丧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方严用后座上的毛毯捂住冻到有些发青的脚,埋怨道,“还让他送我回去。”
“所以你就赌气从他车上下来准备走回去。”稳稳地发动车子,于飞闷笑道。
“咦,”闻言方严不顾腿疼攀上驾驶座的椅背,目光炯炯地盯着好友,“你怎么知道?”
“呃……你我还不知道么?怎么可能吞声忍气委屈自己?”于飞打了个哈哈。
“阿飞,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察觉到好友有些闪烁其辞,饶是粗枝大叶惯了的方严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其实这么多年了,虽然确实是我大哥对不起你在先,可那种事情他也不是一个巴掌能拍响的,你就原谅他好么?”于飞期期艾艾地开口,“他还是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