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支持她爹做事的,不然,这会儿也不会着急去熬姜水温水了。
见招弟站在那里傻笑,得弟道:“笑什么呢?”
“没笑什么。”说话间已经坐了下来,对来弟道:“三妹,把这两天教的东西读一遍呢!”
来弟乐呵呵的一笑,清脆的道:“好呢!”
话完,她就已经翻起书来开始认真朗读了。
悦耳的读书声夹杂着窗外雨水落到房顶、地上的滴答声,让人忍不住的就静下心来,感受着这一切。
生活那般的惬意,安稳与美好。
不知道是多大一会儿,刘氏已经把水热好,姜水也已熬好,到了房间,有些担心的道:“这会儿这么大的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招弟出声安慰,“应该没多久就回来了吧!”
刘氏坐下,恍惚是一时想起了一番,道:“我刚才在厨房的时候就一个劲儿的想,今年那忍冬我们还得去山上摘,不管摘多少,总比没有的强…我可不想就这么的便宜了他们。”
瞧着那坚定的模样,招弟与得弟对看一眼,然后纷纷的道:“好好好,等花一开了就去摘。”
刘氏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又夸赞来弟道:“三妹方才读书的声音可真好听。”
“那是当然。”来弟一直就是特有自信的一个人,说以这夸奖一落下来,她是毫不相让。
她这说话的语气与神态倒是逗得母女几人哈哈大笑了几声。
倏地,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伯母、伯母。”是富贵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急促。
刘氏连忙起身去开了门,看见进门的富贵浑身湿嗒嗒的,顺手就取了一块帕子给他,道:“这是什么事呢,这么着急。”
“出事了…”富贵一边拿着帕子擦头一边道。
刘氏动作一僵,“是你大伯出事了?”这话,一下子就让三姐妹的目光看了过来。
“瞧伯母想的都是什么,不是大伯,是况大叔。”富贵这么一说,几人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招弟笑道:“还不是大哥你,说话好好的就说玩呗,卖关子。”
富贵挠挠头笑道:“我这不是跑的急了吗?没想卖关子的。”
“出了什么事,瞧把你累的都成什么样了?”
富贵笑道:“是大伯叫我回来给您和妹妹几个说一声,免得你们看见大伯这么久都没回来担心了。”
刘氏皱皱眉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你大伯在那儿干什么?”
富贵解释道:“因为昨晚上大风,况大叔一早就起来修理房顶,哪知道,一个不注意,就从房子上面落了下来,摔得昏迷不醒,这会儿正让人去请大夫呢!”
招弟听完这事,左想右想都觉得跟她爹没什么关系…
因为知道了田光明这会儿在干什么,所以刘氏也没了方才那么的担心。
而富贵也坐下说了一会儿话,大抵是问招弟关于草药的知识,也道:“二妹,我决定明年也把家里所有的地都拿来种植草药…”
对此,招弟倒是十分赞同,却道:“凡是跟二叔二婶商量好了再做决定。”
“嗯,这我知道。”富贵点头笑了笑。
又说了一会儿,富贵才告辞家去。
直到午时都过了,田光明这才回了家。
一进屋,刘氏就没好脸色,揶揄道:“怎么,你帮忙做了那么多事情都没留你吃个饭?”说话间,不仅是递了帕子给田光明,转身又找出了一身干净衣服。
“出了这事,我好歹是个村长,难不成转身就回来?”田光明接过衣服,就不准备换。
刘氏道:“锅里还热着水,把澡洗了再换。”说着就已经转身去厨房帮他打水了。
田光明对着招弟三姐妹笑道:“看你们娘,好凶!”
招弟笑得眉眼弯弯,“爹,您可不能这样说娘哦!她虽然嘴上在骂你,可是却是最最关心您的,您没回来,她最担心了,又是热水又是熬姜水的…您这是背地里说娘的坏话,她听见了可不依。”
田光明大笑着转身出去了。
这场雨,一直到了第二日下午的时候才放晴,因为有况老大的事情在前面,所以这房顶上还是湿嗒嗒的时候,刘氏是怎么也不让田光明上房顶修理,直到第二天,彻底干透了,才取了梯子来,开始修理房子。
因为修理房子,屋里免不了掉下一些灰尘,所以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盖好,连屋里的棉被也是折叠好了过后,田光明才准备上房顶。
刘氏在下面扶着梯子,不停的道:“小心一些…”
“娘,你快别说话了,免得爹又给分神了。”瞧着刘氏紧张的模样,招弟无奈的道。
刘氏这才静了下来,仰头看着房顶上的田光明。
因为这次大风有些厉害,所以房顶上有好多地方都坏掉了,这不,田光明足足修理了半天才算好了。
下房顶的时候,田光明拍拍手道:“哎,这次瓦片损坏了不少,家里现在又没多余的瓦片,也不知道这次能撑多久。”
“撑过今年就好了。”
雨过天晴,像忍冬这类的花没两天就绽放了。
这次,不仅仅是招弟一家,村里的好人家都出动上了山,因为采摘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过一两天的时间,村里的忍冬就给采摘完了,甚至是,村民还组团去了外村采摘。
而招弟一家当日虽然全家出动,但采摘的忍冬数量实在是不多,不过五两左右,也就几十文钱而已。
对此,刘氏可谓是相当的生气…连带着,她把火气撒到了饭菜上,让得一家人接连两天吃的都不是那么舒服。
别说是刘氏,就连廖氏也抱怨了起来,“都是些什么人,要不知道二妹把处理的办法说出来,会有这么多人去采摘吗?现在好了,整个村子的人都摘,一家人就整个几十百来文…”
向来,廖氏都是一张大嘴,这话才说出来没两天,就传了出去,免不得,村子里又是一阵风言风语。
说什么忍冬是野生的,又不是田家种的,凭什么他们一家人才能摘。
亦或是,田老大一家要是不说出这办法来,田光明能当然村长?
大抵是难听,不过也有人打抱不平,大家可别这么说了,这好歹是个挣钱的法子,人家能够说出来,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为了不让大家的话影响到心情,这两天招弟是很少出门,就连刘氏也不出去闲聊窝在家里做针线活了…
刘氏恨恨的道:“老娘不摘忍冬照样挣钱!”
可是这话才没说几天,刘氏就又带着一家人上山抢薄荷去了,就像是采摘忍冬一样,这薄荷依旧是一轮疯抢,更甚是因为这事,有好些人还打了起来。
最最可恶的是,出了这等事过后,竟然还有人来叫田光明去评理。
最终,在刘氏的威下,田光明也只有抱恙说肚子疼才没去…至于事情到底是怎样解决的,不用去打听,也能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毕竟,这个时候的八卦还是十分厉害的。
因为地里的忍冬和薄荷成熟期都有点完,所以家里把这次从山上采摘的忍冬与割回的薄荷处理好了过后就给仁和堂送去了。
货色依旧是极好的。
许是这两天有好多清溪村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