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天给他们放假,剩下的戏份等过了年初七上来再拍,顺利的话预计二月中旬可以全部杀青。
这部电影倾注了傅导太多的心血,现场临时改剧本这种事情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甚至还动过推翻重拍的念头,要不是有夏琰拦着他们这个年很可能过不了。
也许别人不明白傅导为什么会这么重视这部电影,或许会以为傅导想靠它拿奖,但夏琰知道他是为了给自己、给他、给过去的一切一个交代,用这部电影来和过去告别。
没有人希望永远活在痛苦的回忆之中,放下过去大步向前才是正确的生活态度,抱着过去不撒手不是对故人的思念而是对自己人生的不负责任。
显然,夏琰就是那种对自己人生不负责任的人。
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也很清楚如果他能向前看的话未来定然是一片坦途,可他偏执拗地不肯卸下重担,要背负着沉重的包袱踉跄前行,他用折磨自己的方来跟命运较劲,这种愚蠢却又深情的固执让人无法直接指责他错误的人生态度。
这么多年来除了他自己以外,傅导和苏伊雯在他面前也只能以局外人的身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无法将他拉出来却又不想看他陷得更深,像两人碰到困难手足无措的孩子。
苏伊黎去世的那一年夏琰跟他父母定了下一个约定,他会按照他们的要求在娱乐圈待十年,十年之后他要去过真正想过的生活,他们用亲情编织了一座布满荆棘的牢笼将他困于其中,那么他就用十年的时间一点点地徒手将它拆掉。
命运似乎对他真的很不公平,无法给他一个相濡以沫的爱人,也让他做不成孝顺父母的儿子,他注定了要孑然一身地度过余生。
那天在天台他把这些年来所有的心事全部告诉了盛景,不得不说,盛景是一名合格且出色的听众,不出言打断也不擅自发表意见,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语都没有,可能是因为他明白在痛失爱人的人面前,任何安慰的语句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记得那天他说:“有时候我常常会想,爱上我对他来说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而我爱上他是正确还是错误?还是说,也许我们本就不该有交集。”
盛景裹着件黑色大棉袄,大半张脸塞在竖起的领子里,漆黑的眼眸没有焦点地望向远处,他说:“我不是当事人,连你都无法解出正确答案的问题我更不可能知道,但我知道一点,即便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你们还是会爱上对方,这是一种天生的吸引力吧!不管是幸运还是不幸,一个人一辈子能有几次遇上真心喜欢的人的机会,又有多大的几率第一次动心的对象就是能够共度余生的良人呢?夏大哥,画地为牢是你对自己的惩罚,念念不忘是你给他的爱情,光凭这两点他就已经很幸运了。”
直到现在他还能想起年少时许下的看似狂妄自大的诺言,他对那个始终相信着他能够成为影帝的少年说,等我真的成为影帝的那一天,我要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对着世人宣告我们的爱情,我要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最佳男主角。
那年,他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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