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镜晓对于桂军的惨烈损失也颇为伤感,陈松平提出休战协议,允许双方从战场上回收伤员以及尸体,实际这就是单方面对桂军提供的,战场上几乎全部都是桂军横七竖八的尸体,然而这个提议却被陈松平一口回绝,直到三天之后,桂军才可同意休战方才得以机会收回尸体,而此时只剩下了累累白骨。
桂军的失败并不是阻止南郡救援包围圈七个半团的决心,只是南军却只能有心无力望着这七个半团的失败。
即使会合上从南昌赶来的南军杂牌部队也只有近六万人展开了救援行动,而他们的对手是整整四万名守在坚固阵地内的柳军。
莫敌无比悔恨地看着情报部门送来的柳军总兵力,横峰会战柳镜晓总共投入了十一万人,整个十一万人!
而南军投入的总兵力虽然有十万人,但是这是分批投入的兵力,在包围圈内的七个步兵团将近三万人的部队面对的是柳部的主力,整整六万人,此外柳镜晓还保有一万人的预备队。
沿着浙赣铁路追击的南军,根本没有想到柳镜晓早已设好了包围圈在等待着他们,运用东南的战争潜力,柳镜晓足足调动了近六万人的部队再度入赣。
在整整一周多的时间之内,浙赣铁路车轮滚滚,无数节乌黑的车皮将无数的部队和装备送上前线了,只是柳镜晓的预定战场选在了横峰,浙江方面可以就近支援,而浙赣铁路的效率也达到了空前绝后的地步,每天的平均运行量是十二对之多,超出设计能力的将近一倍之多。
在前线的广东省军七个半个团计两个师的兵力在柳镜晓的诱击之下,始终在高速前进,柳镜晓故意丢下了相当数量的辎重和装备以示若,结果这两个师毫无所知被引进死亡之路。
足足六万名士兵几乎在同一时间在几十公里上战线突然发起攻击,南军损失很重。有个别营、连部队甚至在短促的交火之后被歼灭,但是广东省军始终是南军装备最精良、战斗力最强的部队。在受到第一波打击之后。指挥官很快反应过了,接着一些中下级军官自发地组织抵挡。
“强敌在展开之前,仍是弱敌”这就是柳镜晓非常喜欢的一句军事名言,没有展开的广东省军虽然进行猛烈的抵抗。但是在三个小时就损失了近四千名官兵,一个团指挥部被歼灭。
但是广东省军毕竟广东省军,军官们和士兵们的素质很高,他们开始有组织进行抵抗,最高指挥官也展开有效的指挥。
但是柳镜晓的预定战场选择的相当巧妙,南军在地形处于劣势,大多数的炮兵在战斗时因为没有部署到位或者在高速行军中掉队,很多部队遇到猛烈的杀伤。
到日落之时,原本进入包围圈的三万四千人,只剩下了近三万人。严格地说是两万七千人。但是南军终于构筑起一条简单的防线。
“我不得不对广东军人赞赏一句,即使在横峰会战中那样的地狱,他们的表现仍是万分优秀”摘自丁宁的私人谈话。
但是个人的英勇无助于解决南军的困局,外围的六万部队攻不破阻援的柳军。包围圈内的南军又不断受到柳军绝对优势兵力的攻击,在第二天,刘镜晓的部队开始分割包围内的各支南军。
到了第三天,包围圈内的南军已经被分割为四个互不联系的防御集团,柳镜晓逐个解决这些防御集团。
横峰会战的第八天,一名南军信使打着白旗走出南军阵地,他向北军表示:“我受司令官的命令前来商谈谈判事宜”
此时包围圈内的南军部队已经不足七千人,他们在缺乏粮弹的情况下做了最最坚强的抵抗,只是最终还是失败。
根据柳镜晓方面的统计,这七千人中有将近四千名重伤员,南军指挥官不得不为这些重伤者着想,何况在包围圈中即使柳军不攻击,每天也有上百人死去。
南军的追击行动进行的太快了,以致大部分辎重都放在后方,部队只携带两日分的弹药和粮食,卫生器材几乎全部放在后方,伤员们在惨呼中死去。
当解决内线南军之后,柳镜晓的部队当即转而对付前来救援的南军,但是南军的行动很快,在追击中柳军只抓到了几个尾巴,俘获不到两千人。横峰会战队南军来说,是一场灾难中的灾难,会战中足足减员了五万人,其中的永久性减员阵亡、被俘达到四万人,与横峰会战同时展开的赣北的德安之役、浙江的台州之役。
这两役南军也以损兵折将而告终,德安之役司马勘据两个师守德安一周有余后突然杀出,南军大溃,在混乱被俘数百人,此役南军共伤亡七千人,台州会战韩信海以自己的主力对付前出温岭以北的南军和陈权伟匪军,结果是一个杀鸡用上斩牛刀的战例,陈权伟部全军尽没,陈权伟乘舟出海,配合陈权伟部作战的福建民军十不存一,定国湘军三千人被杀得落花流水。
经此一役,温岭以北已为韩信海光复,非但如此,海上的林铃草分舰队在短暂的整补之后,再次展开对南方航线的袭击,这一次双方都有着丰富的护航与截击的经验,林铃草并没有占上太大便宜,但是南军仍然损失六搜运输船。
丽水会战、横峰会战、德安战役、台州会战对于北伐的南军来说是一场灾难,在十三天之内,南军总共损失了近九万人,特别是横峰会战中,南军最精锐的两支部队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战后,南军虽然占据了大量地盘,但是主动权却落到了柳军,特别是最关键性的江西战场,虽然南军再次派兵入赣,特别是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