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的到处乱摸的结果就是他指间缠着艾尔维特的头发,很轻易的就摸到了他的后颈,稍微往下,就是松开的领口无法掩护的肩膀和后背。
这里宴池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面对,于是只是浅尝辄止,很快就收回手,偷偷睁开眼睛看艾尔维特。
他仰起头来亲吻自己的样子,无论如何都不太像现实。宴池也说不上这种时候为什么自己心里又酸又涩,颤巍巍的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
他觉得很奇妙。这是他赢来的,可是他害怕自己留不住。
如果艾尔维特要拒绝他,那他又能怎么办呢?他只需要说一句可是我不爱你,宴池就会血流成河,溃不成兵,没有任何办法来挽留他。
这本来就很不公平,可宴池心甘情愿的忍受不公平。
其实现在这样根本不能算是他在忍受,而是偌大的好事发生在他的头上,他害怕大概只是不能想象失去艾尔维特之后该怎么办。如果他没有被拥抱过,没有和艾尔维特有过任何暧昧的时刻,那也不会知道真的和他在一起是什么感觉,永远都在同一种心态中沉浮,可是从今往后,失去对他来说都变的不可接受了。
宴池很难说这是一种幸运。
他变成了贪婪。
这个吻结束于宴池喘不上来气之后的极力抵抗。他明明难得比艾尔维特差不多高了一头,却没有任何想象中的王霸之气,红着脸喘息,浑身发软发热,瘫在艾尔维特的肩膀上,一开口说话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声音黏软无力,好像刻意勾引:“我们谈谈。”
自己可耻的种种变化都让宴池心情复杂而低落,他说想要谈谈也是真心的,好在艾尔维特向来不会一意孤行,他只会在误解和用奇怪的脑回路理解宴池的路上越走越远:“你想谈什么?”
在刚才那种氛围还没有过去的时候,谈及你是否真的知道自己在给出什么这个问题,似乎是壮士断腕一般艰难,好在宴池的心情沉痛,狠狠心就直视着艾尔维特问出来了:“你……到底为什么会决定……同意?你知道我是很任性的,你也知道人类就是这样,我一旦拥有就没办法回到从前,而且你对我……你对我实在是太……”宴池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体验并不仅仅是一个亲吻的事,艾尔维特明白他要什么已经很难得,而这种用愉悦情愿的姿态给予的主动态度,就更加难得,他几乎快认为自己真的被爱了:“你实在是太好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混乱……”
宴池不准备完全说出自己的感受,因为很显然,他本能的认为,现在掩饰自己的个人感受越多,待会知道真相的时候就会更不动声色,好像这样欺瞒自己,就真的没有被伤害太多。
他甚至不能指控是艾尔维特伤害了他。
但当面对着那双金色的眼睛,被他带着疑惑与等待的眼神注视,宴池总是不知不觉就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哪怕那是他倔强的尊严和最后的遮羞布一样的秘密,还是轻易就说了出来:“我很害怕。”
宴池很少直白的说害怕,他向来不惮于说明自己的疑惑,暴躁,怒气,但是害怕这种情绪总是很少表露,更不想说明。他内心十分骄傲,也不愿意被人看轻,承认自己也会害怕就好像是承认自己也有畏惧,就好像是认输,更不要说是很这个程度。
艾尔维特显然不能料到宴池的反应居然是这样的,不过他很有耐心,伸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