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不,不是似乎,她就是一直在盯着自己!
舒兰一个哆嗦,小时候她谁都不怕,父兄宠娘亲疼,唯独最怕这个长公主了。要知道武学底子都要从小打起,给舒兰打基础的就是雷厉风行的长公主。
嗯,还是偷偷溜回宫去好了。
舒兰一步步往后退,趁着大太监钱安上前凑趣的功夫飞速跑走。
可惜,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仅仅几个时辰之后,舒兰就不得不坐在幼时严师的身边,接受其眼神的凌迟。
其实,在长公主的内心中,觉得自己是无比慈爱的眼神。看见舒兰喝水有些呛到,长公主温柔的抬手拍了拍舒兰瘦弱的小身板。
舒兰觉得自己花费了毕生的力气,才忍住没把这口水喷出来。安乐师傅,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力气有多大?
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眼神有多凶恶?
长公主不知道,其他人全知道。
整个大殿中,除了长公主喝茶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再无任何杂音。
算算也有小二十个人的地方,此刻安静到让人窒息。
大太监钱安站在皇帝身后,觉得自己要被这些皇室成员身上的气势压垮了,可悲哀的连汗都不敢流。
气势分很多种,帝王的霸气,上位者的尊贵,而拥有战场杀伐之气的长公主,在此刻拔得头筹。
“你们,是不欢迎本公主回来吗?”陈安乐把茶盏往桌子上重重一拍,喝到“怎么都不说话?”
所有人的目光一同看向舒兰----在场唯一和长公主关系尚可的人,祈求她出来解围。
舒兰豁出去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本来也是想让借长公主的势,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她摆出可爱的微笑,隐约透露了些狗腿的气息:“长公主,你是回来参加哀家的及笄礼的吗?”
娇嫩的语气,硬是把‘哀家’说出了‘徒弟’的味道。
长公主瞥了舒兰一眼,几乎一瞬间就知道这丫头打什么主意。她淡淡的“嗯”了一声。
舒兰趁机将及笄礼计划递了上去:“长公主,你觉得哀家这个及笄礼这么办还可以吗?”
雍文帝的位子就在长公主身旁,不算小的字自然也映入了他的眼帘。他看着上面什么‘凤首琉璃宫灯一对’、‘紫檀金玉屏风一扇’之类的记录,眼角忍不住一跳,张口就斥责:“这是谁筹备的?胡闹!”
长公主拿起佩剑擦了擦,冷淡的目光看向雍文帝:“怎么胡闹了?”
雍文帝咽了咽口水,他这个人遇弱则欺,遇强则弱,再加上眼前祖母级别的人盯着他,好不容易起来点的气势瞬间就没剩几分。
“当前战乱频繁,国库空虚,身为皇家太后,更应该以身作则。”雍文帝硬着头皮,硬是把这番话说完了。
长公主无所谓道:“国库空虚?那就请皇上用私库为太后举办及笄礼吧。”
雍文帝下意识回答道:“那怎么行?那是朕的财产!”
“舒将军乃为国捐躯,皇上怎能如此心狠,让他的后人连个像样的及笄礼都没有?”
长公主莞尔一笑,取下头上的簪子:“这是当年本宫及笄礼时,父皇与母后送的簪子,仅这簪子就价值近千两。”
雍文帝接口道:“可太后她……”
“太后怎么了?太后的品阶远比公主高,如此规制,已经是受尽委屈。”
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