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有双命运之手毫无征兆的就拿走他所拥有的,不给他留心理准备。
他患得患失,还特别怕天灾人祸。
沈音禾费力的扯出抹笑,“还好,只是滑坡,我就滚了一圈,没什么大事。”
梁迟扶着地站起身,缓缓靠近她的身躯,骨节分明的手指大力的掐上她的肩膀,然后把人揽到自己怀中,死死的抱住,“吓死我了,沈音禾,你把我吓坏了。”
“…”
沈音禾有些无措,没想过他会是这个反应,她偏过头,看见他脸上被划伤的疤痕,问道:“你难道也是滚下来的?脸都弄花了。”
梁迟紧绷的身体渐趋放松,他把脑袋搁在她的肩上,贪婪的闻她身上的味道,闷闷的说:“我也忘了自己怎么下来的。”
那会儿脑子都是蒙的,根本来不及思考。
沈音禾被他抱得很难受,喘不上气还被碰到了伤口,她说:“你松开我,我们回去。”
梁迟不情不愿的放开她的身体,十指却强势的与她握在一起。
沈音禾心情复杂,手挣了挣,梁迟反而捏的更紧,他说话时还有厚重的鼻音,“别动了,我都难受死了,一时半会不松手。”
他补充一句,“你别惹我,小心我疯给你看。”
沈音禾表情怪异,“我手疼。”
“我心还疼着呢!”
疼死了都。
梁迟米色的毛衣上沾了不少的黄泥,看起来脏脏的,事实上,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很狼狈,鼻梁上还有被树枝划出来的血痕。
沈音禾于心不忍,伸手替他拍了个干净,“有点脏,怕你受不了。”
梁迟哪里还顾得上脏不脏,现在不是讲究的时候,“你什么都不用干,抓紧我的手就好。”
他的手冰凉冰凉,指甲缝里全是血,十根手指头中有五根都破了皮,看起来甚是吓人。
沈音禾都不明白他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或许她不是不明白,是不敢去深想,怕她自作多情。
“你手脏。”
“脏就脏,你不准嫌弃。”
沈音禾沉默下来,两个人走回酒店,副导演站在门边,看着他们两个,不由得问:“你们两个刚刚跑去哪里了?吃晚饭都没看见你们。”
梁迟乱糟糟的头发上还有几根杂草,他黑着脸回答,“没看见我们,你不会去找吗?”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