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打压?”
大太太说得情真意切,可蒋昀旗心里门儿清,哪会被她说动,听她完全不明事理黑白颠倒的一通话,强忍着心里的火气道:“要不是成良不知足,哪里会有这么多麻烦!母亲不规劝也倒罢了,还在一旁浇油点火,您这哪里是为他好!”
大太太被他说得面上无光,强撑着脸面道:“我是为了谁!蒋家这么多兄弟,我要不看紧点,现在哪里还有你们的份儿!”
“我不是三岁孩子了,母亲也不用愚弄我。父亲生平虽然也做过糊涂事,临了这件事却做得比谁都明白,小九有鸿门所以一分没得,成良处处想要拔尖,所以父亲才尽可能给他多给他好,无疑不是为了安抚他。”蒋昀旗面色沉郁,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现在却好,父亲还是算漏了你们的贪心。”
“昀旗!”
蒋昀旗没再理会大太太,拔起身往楼上走去,在楼梯口停驻了一下,道:“我和小敏明天一早就回滨州,您若觉得在这里住不便,尽管来滨州找我,其他的事情……叫成良好自为之。”
大太太想不到他竟这样决绝地将所有事情都要撇清,满心都替他不甘,“蒋家还在,鸿门还在,你身为蒋家的长子,便这样不管不顾了么!”
“蒋家……已经不在了。”蒋昀旗淡淡看了她一眼,将目光收回,声音随之消失在楼梯口。
大太太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大厅,也有片刻的失神。
蒋沈韩杨四大家,鸿门之侧无定堂。
到如今,这越州竟是成了沈家的天下,而鸿门也被蒋楚风带走了。蒋楚风从来不屑蒋家,便是蒋老爷的遗嘱上也没有他的名姓。显然,蒋家在蒋老爷之后,也只会逐渐消亡了。
蒋昀旗身为长子,所以蒋老爷花在他身上的心思会多一些。蒋昀旗虽然没有跟蒋老爷一样有经商的手段,不过尚明事理。最初他远走滨州,也是因为大太太总是不遗余力地教唆他去争去夺,好端端的日子,过得像皇子夺嫡一样,让他喘不过气来。
蒋楚风回来最多的日子,也就是蒋老爷过世后的这段时日了。他怕大太太心思不歇,还会用些强硬手段,当天先去找了蒋楚风,以确保第二天能顺利无阻地离开越州。
蒋楚风对这个大哥虽不如蒋行舟亲近,不过他自来跟自己没什么利益冲突,也曾暗地里提点过他一些事情,所以他有索求,蒋楚风也是一口答应。
“就让大嫂和圆圆住在酒店,明日一早我叫人送你们去火车站。”好赖蒋昀旗不想掺和这些破事,蒋楚风也不会因为大太太就把他也算进去。
蒋昀旗知道蒋楚风会安排好,就把骆敏和圆圆留下,自己再回去取行李,也防着大太太忽然起了念头,将他们母女二人扣下逼迫他。
“有你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