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牛肉味的。
“你饿吗?”关闻鸠问。
阮佲抬头看了眼,又迅速地低下摇摇头。
“你不想看我吗?”
“没有。”
过会加了句:“谁让你看着我呢?我就有点紧张。我不敢看你。”
关闻鸠笑了声,阮佲听到了,说:“你笑吧。”
“我不笑了。”
阮佲飞快地抬头望过去:“真的?”
“真的。所以你抬头看看我好不好?”
他很耐心地等,看着毛茸茸的脑袋——原来不是黑色的,像茶汤。
阮佲抬头,好像有魔力似的,他的眼睛有些承受不住,阮佲摇头:“不行,我看不了你。”
倒有些赌气似的。
关闻鸠说:“那我看你好了。”
“我有什么好看的?”
“很多吧。我喜欢不是吗?”关闻鸠一本正经地回道。
阮佲抿了抿嘴,抬头道:“我看着你你会很开心吗?”
“当然。”
“你是认真的吗?”阮佲问。
关闻鸠往前坐了坐,他的眼睛是褐色的,“我是。你呢?”
“我在认真的想。问我妈妈,问店长,还问我自己。”
阮佲有些迷茫,但也只是一瞬,“我这段日子时常想,一停下来就想到你,也想到我自己,说实话我并不能保证自己此刻的决心是不是正确的,但我仔细思考过,对你……我是说并不是一句我不喜欢你就能玩的事。可以说——”阮佲盯着关闻鸠,“我不想那么对你说,第一反应也不是。”
关闻鸠轻声问道:“那就是说是有点的了?”
“也许吧。”阮佲模棱两可回答,“我万一伤害了你怎么办呢?”
“为什么呢?”关闻鸠不理解他这个孩子气的问题。
“即便我们试一试,如果到那时候我还是没办法下定决心,这样岂不是对你不好?可是我可能会伤害到你,这对关先生你不公平。”
“你害怕吗?”关闻鸠问,他伸出手摊开来,手心朝上,“我手心都是汗,你看我也在害怕,我怕你拒绝我,也怕你因此伤心,因为我而困扰。”
阮佲盯着那手掌心,像翠玉,他伸手触碰上去,有点温凉,像棉花糖。
关闻鸠收拢掌心,阮佲的手有点凉。
阮佲低头,感觉两只手黏在了一起,是在网上滋滋烤着的年糕,随着炭火在膨胀,在发软,界限不在分明,起着焦泡融在一起。
“关先生……”
“嗯?”
“你会追我吗?”
关闻鸠握紧他的手说:“我很想追你,想每天听你的声音,上班的时候闲下来期待你的短信,或者我给你发短信,问你吃了没,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开心吗?你可以发丸丸,大牙的照片过来,听你说街头哪里哪里怎么了,随便什么事都行。我也想给你送花,但是怕你生气,你说请我吃汤圆,我现在仍旧想跟你去,也许好的话我也能搓一个出来,搓出来圆圆鼓鼓的,占了一个碗底,然后你全部吃下去,不过我手艺大概不好,下了锅后可能皮就破了……再然后,许多天过去,许多月过去……阮佲……我——”
“关先生……”阮佲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