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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说什么烦你哥了?难得来一次,你别跟个喇叭似的烦。听了头疼。”
小堂妹噘嘴说:“我这哪里是你亲女儿,有这么说我的吗。”
“你还不是?”大伯母面无表情,“你不就是跑步的时候和人说话,才摔倒草丛里的吗?要我说你该一头栽进土里,才清醒了。”
“她是和人说话栽倒的?”关闻鸠问。
“可不是?她老师也不知道笑好还是哭好。我听了都无奈。”
“她和我说是鞋带散了。”关闻鸠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小堂妹,小堂妹红了脸,气得捶了一记老妖怪,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就喊:“妈你别说我了!我和你说我哥和人表白,人家不搭理他!”
“啥?”大伯母看这两人互相抬手嘟嘴吧,一金鸡独立,跟个满屋扑腾的小母鸡一样,到处飞,偏偏肉翅膀只能扑腾几下风,没过多久就被镇压了,被她哥死死的按在一边,小堂妹装疼,诶哟哟的直叫。
关闻鸠冷眼看她,坐在一边,大伯母走来一巴掌拍上去,对女儿说:“你给我老实点,别跟个秃毛小母鸡似的。”
秃毛小母鸡咯咯一声,叫道:“您别看我,你问他你问他!”
关闻鸠叹了口气,觉得脑门疼,大伯母嫌弃地把人赶到自己鸡圈里去了,关门前还朝关闻鸠吐着舌头,幸灾乐祸的,被她妈一眼瞪了回去。
小母鸡扑棱回了房,换了经验老道的大伯母,关闻鸠坦白从宽,连话都不需要多说,自己就招了。
大伯母笑道:“我这脸难道吓到你了?刚在厨房看那丫头怎么求你你都不说。”
“您快别调侃我了,我能瞒得住您什么?”
“看你这样,怕是心里急坏了。”
关闻鸠无奈地笑笑说:“算是吧,我没和那丫头说具体的,否则大概就是一整年都当把柄了。”
大伯母听着乐了,笑起来眼角有了温柔的纹路,有着生机的绿叶在上头,“你倒是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小时候和丫头差不多,不过也不尽然,现在有时候看着你,内敛了许多,到没小时候那么好猜心思了。怕是你这是上了心,才让她看出来了。”
“小时候?”关闻鸠眯起眼,记不太清小时候什么性格得了,只好点头,大伯母有些怀念,“你以前呀,其实也跳,小时候最跳,要是你和丫头同岁,怕是要打起来,后来你渐渐大了,就有一天突然发现小毛孩子长大了,稳重了不少,大概是有点伤心吧,有时候不是很想让你们长大,要是个孩子多好,开开心心的,我到现在还记得你爬树捉了只知了,给我们看,把你妈妈吓得,脸都白了。”
关闻鸠也笑,大伯母叹口气:“转眼你就长大了,大丫头也长大了,后来我生了她,一开始那么小,现在也开始长大了,就一直往前走,走到看不见的地方。”
“堂妹呢?”
“到总是给我打电话,过年的事我也没和她说,免得她分心,担心我们。”
停顿一下大伯母说:“那丫头和我谈过,想让我看看那男孩子,我没同意,怎么说吧,我还没做好准备,不是很想见他,倒是把人弄紧张了,也不知道好不好,她有时候会和我说她们的事,我听她讲,又心酸又欣慰的,自己也搞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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