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侣好像扎堆的出现,小梁自从相亲以来每天都过得像初恋的日子,再看看同样一个摩天轮,阮佲总算明白这是在四人约会,以成倍的春日气息辐射到方圆一百里处,非要比喻的话大概就是草莓果酱那么甜那么稠了,热恋--唯有精细雪白的砂糖才能显出其甜美。
阮佲在小梁照片下面点了赞,紧跟在店长的身后。
过了三分钟,店长轰炸没有来,阮佲松了口气。
从朋友圈新发的四人约会开始,结束于阮妈妈早上八点发的自打的豆浆图片,一角上是油条,阮佲赶紧补上一个赞,随后又对着露出来的黄金油条留着口水,看品相肯定是刚出锅没多久就被阮妈妈买了回来,热腾腾的在白色塑料袋里,咬一口就觉得香脆,阮佲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肚子好饿。
阮佲歪着脑袋靠在了冰冷的车窗上,回应他的是啪叽一声,某个动物的爪子拍了拍窗户。阮佲一下子坐起来,好像看见比车窗还暗的长条影子从低部窗子往上划去。
舌头?
阮佲敲敲窗,门口汪了一声。
老阿伯吃完晚饭就带着自家的犬遛下了楼,大型犬前边走,老阿伯背着手精神不错,和老伴学的逛商场,数脚下铺了几块红砖,这吃完了饭就该剔剔牙,老阿伯舌头顶着牙,他总说老伴烧菜和以前一样,也不看看现在什么行情,红烧肉仍旧是年轻的时候太劲道,老伴一甩铲子说那你去烧啊,然后拎着小包包和小姐妹出门逛街去了。
老阿伯哼哼,不和女人计较,尤其是自己家的老太婆,就带着狗,舌头仍旧没有把牙缝里的肉弄出去,正寻思着哪边有个镜子可以让他看看,扣扣牙,一眼看前边,不认识的私家车,这比小区里的车好--不熟悉,这面子丢了也没关系,在熟人面前就不好,会被认出来。
老阿伯神神在在踱过去,左右看了看,没人,再看看车,熄了火也很方便,这么一想,老阿伯舍了面子撅了屁股对着车镜呲开了嘴。
老阿伯自带手电筒补光,红彤彤的肉丝在牙缝里招手。
大型犬脚边转了一圈,老阿伯说:“咪咪啊,等等啊,自己玩啊。”
咪咪歪着脑袋看着同样歪脑袋的老伯,过会仿佛察觉到车里有个影子,它以自己的好耳力发誓,在它舔了一口冰冷的车窗后,里面就有人回应了。
咪咪叫了一声,老阿伯以为它无聊,这大尾巴总打到小腿,“咪咪啊,你安静啊,和你妈学的,安静不下来,我不就说说这肉烧得太硬吗,这就不开心了,年轻的时候她炸了锅我都还没说呢,这年纪大咯,越来越精贵了,你年纪大了可不能这样啊,你最近是不是胖了啊,回家减掉些小零食吧?和老太婆说了,别把你喂得那么胖,还反驳我说是我胖了,嫉妒你。这不是瞎搞头!”
老阿伯发着唠叨,肉也剔了出来,他摇头绕回了红烧肉,“你说这肉这么硬,卡牙齿上多难看啊,还好没遇见熟人,我这一张嘴可不把人吓死了。诶 --咪咪你怎么还叫啊!”
一直在叫的咪咪又欢快地叫了几声,老阿伯直起身往后看,又没什么状况,这咪咪一直在叫唤,老阿伯给了它一个毛栗子说:“急急急,急什么急,和老太婆一样,都是她惯的!”
咪咪不依不饶地叫了一声,就和翻嘴的小孩似的,老阿伯嘿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