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用最小的力气最精准的路线来第一个抵达食堂。他们宿舍三人急着往前跑,盘算着团队精神,谁冲第一就是第一,好容易到了窗口,排了条队伍回头一看--嘿!这老四怎么没跟上来。
老大问老二:“人呢!”
老二说:“我咋知道捏!”
“不是站你旁边你没看到人啊!”
老二一挺胸`脯:“穿得都一样我咋晓得谁是谁!”
“嘿!”老大干瞪着眼,老二也干瞪着眼。
老三--就是老于,在他们这会吵的时候抢了饭回来,一式四份标配,红烧肉,白米饭,油焖茄子。
找到关闻鸠人了,已经占了四人座,比谁都体面,脸干净得很,对比一下对面三个东一条汗西一条汗在脸上画上了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
鸭血熟了,关闻鸠碟子等着油,沾了沾麻油,就和当时一口饭一口菜一样,老于烫了些毛肚,往麻料里一裹,毛肚得一口一个才好,咬得有劲,才有味道。
关闻鸠也烫了个毛肚,七上八下后浸在麻油里,和上色一个道理,每一面都润到了,“怎么?我记得你今天不值班,不急着回家看你老婆孩子?”
老于放下筷子,这么一说有些心事重重,稍稍叹了口气,关闻鸠听出那口气里头带的什么意思,也跟着放下筷子,用湿纸巾擦了擦手,洗耳恭听。
老于酝酿了会情绪,情绪还是瓶没发酵的酱油,憋不出一点字来,只干巴巴地说道:“嗳,回娘家了。”
关闻鸠给了他两个选择:“你是觉得自己深闺寂寞所以找人打发时间而我被你不幸的选中还是你老婆回娘家有你一份的功劳以至于你现在正在徘徊到底是去老丈人家哄老婆还是憋着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老于选二。
关闻鸠明了:“选择恐惧症是病得治,气消了和你回家或者火上浇油,不管如何你得都先死一次。”
“为什么要死一次!”老于不满。
第二波的鸭血开了,气雾扶摇而上,关闻鸠提醒老于他的菜也熟了,老于提起筷子夹了熟透的生菜,又放了一波菜投到锅里没事有事地煮着。
“她嫌我工作忙,有时候吧找不到人,她在家带着两个孩子吃不消……唉--我也晓得,所以我也尽量在休息的时候帮着,她说我这一点也不干事情不是胡诌诌乱讲吗?”
老于不满地戳戳肉,没沾麻油,一口吃了下去,咬得快,很快就酥烂了,吞进了肚子里。
关闻鸠仔细看着一会锅里翻出来的红油,有一点溅出到了桌子上,很快没过多久就结成了油点,泛成了白色。
“我记得你第一次和她吵架,你在宿舍哭了好久,谁劝都没用。”
老于尴尬地喝了口啤酒,降降烫红的脸,说来尴尬,那时候为件小事哭得稀里哗啦,天大的委屈就和天的重量一样,就过不了那道坎了,整日的伤心,“你说这事做什么,我也晓得我那时候什么样,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给你倒一杯?”老于拎着酒瓶子,关闻鸠摇头,“哦哦,记起来了,你要开车。那我自己喝好了。”
老于给自己到了满满一杯,下面是澄黄的酒液上头是白沫,抿一口含着泡沫和酒液,酒液爽口把泡沫冲散了,过了冰的液体倒进胃里,一阵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