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抓住枕头,再捡起地上的走到床边。
被窝里,吴邪卷着被子还在一拱一拱,张启山重重地咳嗽一声,假正经说:“吴邪,起来了。”
被子里的人翻了个身继续睡。
张启山拉大点嗓门说:“吴邪,不早了,该起了。”
吴邪将被子扯高点,拧头看了一样,大叫一声:“大爷爷!见鬼了。”他看着张启山,在床上弹坐起来,顿时清醒了。
张启山也被吴邪的称呼弄得一愣,摸不着头脑的问:“我长得像你的大爷爷吗?”
不是像,根本就是啊。吴邪算是明白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想起张启山的葬礼,就梦了一夜的鬼压床,觉还没睡醒又看到一个“死人”站在他的窗边。吴邪压了压惊,说:“你一大早的来干嘛?”
“吴邪,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
“天不过是刚刚大亮……我熬夜习惯了,你有什么做你的,让我再睡会。”
“以后我叫亲兵卯正就到下面的院子里拉练,我看你睡不睡得着?”
“你好好的院子糟蹋了做练武场,有么有的情调。”吴邪抱怨归抱怨,但也慢吞吞的起身梳洗。
“我一当兵的,要情调有个屁用。”
“爱说脏的去洗洗嘴再来,我也是当家的,听到不好听的话,手段用得可比你高端。”吴邪觉着两个大男人间没什么值得避讳的,直接大大咧咧地换衣服。张启山的气息沉了沉,快步走了。吴邪倒觉得莫名其妙了,他说什么难听的了。
餐桌上气氛缓和多了,张启山直接叫亲兵抬上了个实木箱子,吴邪看到这玩意顿觉不好,实木箱的盖子翻开后,张启山连着一板的钥匙递给吴邪。
吴邪听着钥匙间碰撞出的叮当响声,说:“叫我看账可以,我不喜欢别人说三道四的,你既然给了我这些,你就要想好了,我哪天要卷了钱跑了,你可没地追。”
“你是张家的人,就没得跑。”张启山自信道。
吴邪翻了翻白眼,他说:“八字还没一撇呢啊。”他从箱子了随便抽出一本看看,“你管这一大家子的张家人,你也该为后来人考虑。”吴邪说这话时不知道在想长沙九门的结局,好像是少有几家得善终的。
“我倒是更希望你说说长沙城的局势。”
“北京的局势你了解吗?”吴邪说完后顿了顿,说:“北平的。”
张启山回答以沉默。
吴邪说:“现在的消息流通滞涩,有的时候消息比人命还重要。你长沙的报纸上还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样子,我倒是也瞧得明白,这报纸你看了开心,我看了开心,就叫没事了是吧。有句话说是这么说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多少是有点道理的。长沙城里的日本人少说有三位数,真的来做生意有多少。这是南边,日本人还晓得收敛的,北边呢?”
“我会注意上峰的消息的。”张启山点头。
“日本人在长沙城里汇集了那么多的人,肯定会有动作。城内,你长沙九门最为显赫,日本人一定是枪打出头鸟,九门里,八爷势弱,你多注意。”
“知道了。”
“还有你的政敌——陆建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年内,你要把长沙城打成一块铁板,这不比太平盛世,你们吵吵嚷嚷地和稀泥也能没什么事?我这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