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你索性托起腮,充满了玩味,“我记得你极度恐高。”
“还有别的吗?”
“你的同伙关在离你不远的地方,而我将成为这里的首届法官。”
“那我想旁人大概不会来看你怎样审案,而只是为了一睹法官大人的芳容。——话说完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这个话题令我不快,我有意挑衅,你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
“要出去的话,除非你杀了我。”
你的确很该死。我不再多说,突然扑过去咬在你脖子上,你没有挣脱,反倒闭上眼,好似一切和你无关。我感到你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于是我有意加长对你的折磨,在你快要窒息时松了口。你瘫在地上看我,绯红的咬痕混着汗。
三楼的这个位置十分偏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敢孤身前来,直到你平复了心跳,挣扎着想要起来,我下意识伸手去扶你,你却把我重重摔在地上,顷刻间就用膝盖抵上我的小腹,冲着我埋下了脸。长时间缺氧到底令你体力不支,你神志有些涣散,恐怕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格里芬。”你在我耳边说道。
似你这般有着美丽容貌的人,于我本来就是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我像发泄愤怒一样地发泄着我的欲望,使得这场单方面的掠取显得压抑而迷狂。我本该冲你咆哮,大声质问你对我的欺骗,在凑到你跟前时却近乎呢喃;而你坦然接受,某些时候还会推波助澜。完事后你摊开身子,仿佛在展示被我扒下来的一层表皮。
我是上天给你的罪,而你将是我的罚。这一刻我有所感触,你会变成我最甜美的噩梦,永远纠缠在我的呼吸里,至死方休。我低下头,很久才察觉到有泪水滑落。
修普诺斯学已经覆没,我无处可去,因此我留了下来,就在这间专为我而设的囚牢,代价是万一你离职,我将作为前任法官袒护的罪犯再次被起诉。
但大多数时候你没把我当做你的犯人,我甚至能在限度以内跟随你去各地放风,或者干点旧业。就在某个不知名的山头,我别出心裁地设计了一条小路,由玻璃铺成,一眼看不到谷底;而你软磨硬泡要我走上去,在目睹我的窘态后开怀大笑——我头一次见到你笑得前仰后合,像是把多年的积郁一起释放。和你相处能让人忘记过去与未来,我会怀疑有什么力量静止了时间,直到我们中的一个率先死去,才算将它破除。
“你对我的感觉是否称得上是爱?”
在这一天终于来临时我这样问你。你在某个僻静的走廊遇害,行刺者是那群北欧黑客中的一个,他假扮成学会成员,和碧亚克一道被抓进来,偷偷藏起法院某处用作装饰的尖刃,趁你望向窗外的空当,朝着你腰背连刺两下。
你要求我把你身上的血全部放掉,这样你可以不带任何歉意地去见你的老师,对于我的提问你却避而不答。我为你阖上双眼,决定到外面的广场上走走。我就这样一直走到法院高耸的尖塔底下,然后我抬起头,像溺死的人从水底看向海面。
你的血用了一夜才流干,期间我进行了简单的消毒处理,这会让你没那么快腐坏。之后我拜托法医笛捷尔搞到一些甲醛溶液,整整十二升,我看着他把它们都扎进你的动脉,而我则被要求沿着血管均匀按压,把淤积起来的防腐液往各处推送,好使你看上去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