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演员在话剧演员的热烈攻势下很快沦陷,两人开启了一段隐秘晦涩的地下恋情。话剧演员因工作原因不得已在每年四处巡演,两人约定每年春天在相识的城市碰面。可最终两人的感情没能抵挡过漫长的孤独与思念,第四年,话剧演员没有再回来,故事的结尾舞蹈演员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剧场跳起了相遇时的第一支舞。
晏秋景从看到角色的一刻就被剧本深深的吸引住了。他下意识将自己和凌暮代入进去,一头扎进剧本里去。等他看完卫导发来的剧本,又跟卫导通完电话已经夜里十点了。他趴在阳台上点了根烟,故事最后舞蹈演员含笑从舞台上跌落下来的场面在他脑中和凌暮的脸重合在一起,心底的苦楚挥之不去,待他一支烟燃尽内心也没有平静下来。
他突然非常非常想念凌暮,隔着屏幕完全无法缓解的想念。晏秋景又站在阳台上抽掉一根烟,心中的思念未褪去半分,他换了衣服出门。
刚睡下就被电话吵醒的方琳坐在车里忍无可忍的对晏秋景说:“你俩谈个恋爱能别老折腾我吗!”
晏秋景靠在后座椅背上拿着手机划拉了几下,漫不经心道:“你前几天是不是又粉上了个什么小鲜肉?你说古装特好看那个。”
方琳一听,忙问:“张长远啊?”
“对,上次他来客串我主演的戏,顺便留了个微信……”晏秋景抬眼悠悠的瞥了她一眼。
方琳十分识相的对司机说:“李叔,大半夜的又没人,开这么慢干嘛?没看景哥着急吗?”
爬墙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晏秋景手脚麻利的扒着水管蹬上集训楼二层洗手间的窗台准备往里跳的时候傻了,窗户是锁着的。
袁来正哼着歌解裤扣,跟着旋律摇头晃脑时无意中往窗外瞟了一眼,被窗口大蹲在外面的人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没尿出来。
正蹲在窗沿低着头尝试用意念开锁的晏秋景冷不丁对上袁来贴上来的脸也吓了一跳,好在他拽住了水管,身体晃了几下才又在窗台上踩实了。
“卧槽大哥,你是当代蜘蛛侠吧?”袁来拉开窗户让他进来。
晏秋景跳进来弯腰拍了拍裤腿上蹭的灰,问:“凌暮呢?”
袁来白了他一眼:“训练呢呗,咋,我俩又不是小姑娘还能手拉手上厕所啊?”
“麻烦帮我叫他一声吧。”晏秋景说。
凌暮正在训练室对完全没有舞蹈基础的王乐进行一步步的分解教学,身上薄薄的白t后背被他的汗水浸湿。
袁来回来的时候踢了踢睡倒在门边的陈眠,陈眠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睡意朦胧得问道:“啊?”
“你回宿舍睡多好?”袁来恨铁不成钢道。陈眠打着哈欠说:“太困了走不动……”
袁来无语的从他身边跨过去,叫了声:“凌暮。”
凌暮纠正着王乐不标准的舞蹈动作,头也没回,问:“怎么了。”
“呃,”袁来想了想,说:“你看你出了这么多汗要不要去洗把脸?”
凌暮回头看了他一眼,没理他,抱着臂在一边看王乐跳舞。
袁来:“……哎,你陪我去个厕所呗。”
凌暮:“你不是刚去过?”
袁来:“……太黑了我没敢进去。”
凌暮:“不去。”
袁来:“去嘛~”
凌暮:“不。”
袁来:“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