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管家取东西的功夫,他的嘴也不能闲着:
苏公子祖籍何处?
可有婚否?
和猴儿是什么关系啊?
……
鉴于员外一人顶七个大姑八个大姨,苏幕选择礼貌的微笑。
“我听说镇宅关公画好了,可得拿来我瞧瞧!”
来人嗓门极大,且风风火火,估计能顶七十个大姑八十个大姨。
员外笑眯眯的指着一团移动的肉介绍道:“这是内人。”
“夫人好。”
“好好好!什么都好!”来人虽胖,眼睛却很灵动,说话也痛快,耳朵上的翠玉坠子,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让苏幕注意她那双玉坠子的原因倒不是因为质地,而是因为它的形状。
印象中耳坠子都是上尖下圆,而这胖妇人戴的那对形状却很奇特,两头尖尖形状细长。
“这位公子长得可真是俊啊!瞧着也不像俺们村人啊!不知是……”
她的目光在流连到苏故遥身上的同时,话音截然而止,脸上堆的笑也顷刻不见,“脏猴儿!!!”
苏幕觉得地都颤了。
“你还有脸来!今儿拿个瓢明儿拿个碗,我住你家隔壁就成冤大头了是不!”她说着四处撒摸,终于在墙上拿了个苍蝇拍,指着苏故遥,“从小到大净拿我儿子东西,赶紧给我滚!”
“哎呀夫人。”员外甚是胆怯的拽了一下她的衣角。
“啧!你拉我干什么!”她举起苍蝇拍,继续大骂:“你滚不滚!不滚是吧!”
眼看着员外夫人的苍蝇拍就要招呼到苏故遥身上,苏幕觉得以苏故遥的个性肯定忍不了会做什么过分的事,不禁有些担忧,没想到他丢下了三个字,“滚就滚。”然后转身就走了,留下员外夫人扑了个空险些趴在地上。
苏幕噗嗤一乐,是了,以那小崽子的脾气,没有真的将自己抱成团滚出去已经很是给面子了。
“哎呦!您瞧瞧您瞧瞧!这是个啥人?我手上的牙印,就是早些年他给咬的!这没教没养的,真是祖上没了阴德……”
“咳咳!”苏幕再不阻止她,恐怕她就要骂的更难听了,“苏某不才,正是他的教养师父,以往若是有不妥之处,请员外和夫人多多担待。”
“哈哈……能有个人管教他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我们住在隔壁也省心了不是……哈哈……”员外夫人看来也是懂得察言观色之人,她见苏幕语气不悦,自知言语过分,有些尴尬的打着哈哈。
好在此时管家已清点好奖赏,员外又命小厮给送回隔壁,苏幕便躬身微微行礼,“天色已晚,苏某便不打扰了,告辞。”
太阳已经彻底落了下去,稀稀拉拉有几颗星星挂在天空,苏幕在管家的陪同下向外走,最后回头望向大宅,黑幕笼罩之下,那大宅好似一只凶猛的怪兽,正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着饱食的机会。
今天下午就觉得那告示哪里不对,是员外夫人那一句镇宅关公提醒了他。
关公,多数做生意的人都会请一个供在家里,可那是在现代,那位豪杰在古代可是用来镇宅保平安的,孩子外出采购,实为商贾之事,请个财神才是正理,若只为保平安,不如求个如意观音像让他贴身佩戴更安心些。
苏幕心中的古怪也得到侵晓的回应,感觉侵晓紧紧缠着他的手腕,似乎是在提醒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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