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太顺着土壤一路往元始那边去,一面对太玑道:“话我是带到了,傻咩今天的祝余草还得我去投喂呢。你有空跟你二师兄多提几句,别让他老拉着咩咩一修道就修一天,咩咩都傻成那个德行了,再修道修下去不是更傻……”
“哦!”
黄龙真人见太玑脸上表情变来变去,心里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哪个嘴巴跑风的竟让小师叔知道了他们同陆压的那点儿上不得台面的交易,眼下这烫手的攒心钉藏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太玑再三向师父师兄保证会乖乖的,才换来去人间办正事的机会,此刻又不好把正事搁一边去追陆压,便同黄龙交代道:“师侄自己嘴里跑的风,自己去同他解释清楚,我可没说过那样的话!”
“因果清算。准提师父,到了该你还债的时候了。”
它看到岸上的木石,仿佛受某种残念驱使,衔起它们投入海中,循环往复。
太玑恍惚意识到,那是一种无声的反抗——
反的是,天道之下,命运的波涛洪流。
三十三天外,紫霄宫。
太玑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要一想起那彩首白喙的鸟儿,他全身就如过电般战栗。精卫的事就如前车之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令他不可遏制地对世界生出许多不真实和不信任感。
太玑知他并未说谎,这才舒下心来:“你们能不被牵涉进纷争,是最好不过了。”
他又抬头瞧了一眼琴太,转而问道:“我解开了你的封印,但法则的融合并未停止,你可知你身上的是什么法则?还有,你在此世有何愿望?我担心拖时间太久对你不利,还是尽快送你去往生为好。”
琴太还没消化完自己的身份问题,苦恼揉了揉太阳穴:“这……我还没摸清楚状况,就算你问我,我现下也想不出。”
太玑于是理解道:“你封印刚解,记忆恢复还需要时间,待你想起从前的事之后,再密聊我也不迟。”
琴太答应下来,又同太玑问了些过去的事,三个小家伙闲聊了半晌,太玑趁机装作随口一问,对长琴道:“你们守护在这六道轮回旁边,岂非三界之中要投胎的生灵都会经过此处?”
太子长琴双手抱着脑袋,眼角还挂着两颗金豆,口中不住道:“唔……疼疼疼!”
太玑确认了系统提示,期盼盯着他密聊道:“咕啾!咕啾!”
文秀的少年揉着脑袋,奇怪“咦”了一声,单手捏起太玑的小翅膀提到面前,扯来拉去道:“这是什么东西……方才是你在说话?”
太玑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挣不脱,“叽叽叽”个不停,不断向琴太发去密聊:“咕啾!你放我下来……”
琴太将他揉搓拉扯研究了好一会儿,口中喃喃道:“这团子还会掉毛?不知能不能吃。”
那人点了点头,将河图洛书交给他,嘱咐道:“你将它与羲皇元神一起投入轮回。”
太玑觉得这其中定有许多秘密,思及这人先前说自己司掌天枢,顿时意识到了点什么:“你是妖族的人?”
他方才嘴上说的含糊,刑天他们多半以为他是大师兄的门人,不敢为难招惹;现下看来,这多半是他混水摸鱼的说辞,他应是前来投胎的北斗枢星贪狼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