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不过你要是个男人的话就说话算话,别找人家一个女孩子的麻烦。”
褚未说完转身扶起千芊,不顾对方劝阻的眼神,拿帕子轻轻擦了擦她满脸的泪水,然后又解下自己腰间一直佩戴着的玉佩,放在她手里嘱咐了句“照顾好自己”就看也不看谢梏一眼夺门而出。
谢梏身边的侍卫欲言又止看了门口一眼,似是想问他要不要把人追回来,谢梏像是有读心术一样,挥了挥手让他歇了这心思,然后面无表情地向千芊伸手。
千芊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想到那玉佩是褚未亲手交给她的她就难得大着胆子没有听话地交出去,反而退后一步将玉佩死死捂在怀里,一副誓死不给的样子看得谢梏额角青筋直跳。
谢梏在心里暗叹一口气,千芊是他父亲故友的女儿,不管看在谁的面子上他也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但关键是褚未这家伙太会气人,一举一动都直戳他心窝子,这又如何不叫他生气?
按耐住想要将人抓回来打屁股的冲动,谢梏缓了缓脸上的表情,放柔了声音解释道:“你知道他给你的玉佩代表什么吗?那是平阳侯一脉祖传的玉佩,在世子成亲之日会由世子亲自传给世子妃,代表把诺大的后院权力转交给她,这块玉佩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身份,承受得起吗?”
千芊听了这番话小脸一白,手指却是下意识地把玉佩攥得更紧,而时刻关注着玉佩的谢梏脸色一黑,突然明白了一个让人非常不愉快的真相。
“你喜欢上了褚未?”谢梏咬牙切齿地问。
千芊泪如雨下,手指紧紧攥着玉佩一脸悲戚:“我知道我配不上世子那般美好的人,但只求王爷能把这玉佩留给我,让我在下半生里能多少有个念想。”
千芊说着复又重新跪下,一张脸梨花带雨哭得让人心尖泛疼,就连谢梏身边的侍卫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但顾忌着自己的身份却是一句求情的话都不敢说。
谢梏气笑了,但就算这两人两情相悦又如何,要是早知道自己最后会对褚未产生这样的感情,他们一开始就不可能有接触的机会,更别说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千芊喜欢上褚未这种荒唐的事了,只要有他在一天,他们两个就是想都不要想。
谢梏走到千芊面前蹲下,脸上挂着一抹让人心悸的笑:“我也很同情你的心情,但是若让平阳侯知道了褚未把传家玉佩给了你,你觉得以平阳侯的暴躁性子,你心心念念的世子能不能逃得过家法的惩罚?而且挨了打还另说,到时候可就不是我来要玉佩了,而是平阳侯亲自上门来找你,那样全京城都知道平阳侯世子为了你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所以你若是真的喜欢他,就把玉佩交出来,别让他难做知道吗?”
千芊目光呆滞双眼含泪,最后嘴唇都被她咬破了才颤着手指松了握着玉佩的力道,谢梏趁机夺走玉佩,指腹感受着上面温润的暖意,谢梏眼睛微眯,扭头吩咐道:“送千芊姑娘回府,回去好生侍奉着,否则出了任何岔子唯你们是问。”
“是,奴婢遵命。”随行来的一个嬷嬷屈膝行了一礼,然后走到千芊面前扶起一脸呆滞的人,上了马车带着人先回了王府。
谢梏坐在一桌子残羹冷炙面前,手里把玩着精致温润的玉佩,略微低头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那块玉佩里里外外都染上了自己的体温这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