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属下汇报一件事,您可千万要稳住别生气啊……”
乐扬闻言心下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皱眉,疾言厉色道:
“到底怎么了?说!”
“属、属下听今晚在雅先生书房当差的两个小太监说,雅先生答应了朝中几位大人的邀请,说、说……说今晚去楚倌楼寻欢作乐!”
李驰想起自己从那两个小太监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心下一横,直接跟乐扬说了出来,楚倌楼,夜承京都内最出名的男妓楼,里面的男妓是整个夜承京都中最齐全的,无论是威猛的、清秀的、妖娆的、妩媚的、清高的、可爱的、冷酷的……都应有尽有!
乐扬耐着性子听李驰说完,面上满是狰狞的神情,脸上那道伤疤在斜阳的余晖下更显得可怖,握着床栏的大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啪’的一声,李驰闻音抬头,见乐扬居然将床栏的木头都给粉碎了,忍着后退的冲动,默默垂着头装鹌鹑。
“他们什么时候去的!”
李驰听着乐扬这咬牙切齿暗含着盛怒的话,不禁将头埋的更低了,颤颤巍巍的回答道:
“大概是申时末,现在已经酉时末了,他们已经去了两个时辰……”
乐扬闻言,倏地一下站起身来,忍着后背运动时的剧烈疼痛,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李驰见状也顾不上装鹌鹑了,伸手拦着乐扬,惊呼道:
“不可啊乐副将,您的身子还没好齐全,不可剧烈运动,还是属下去将雅先生请回来吧,大夫说了您需要静养!”
乐扬伸手打开李驰的手,对着他冷冷一笑,颇有些癫狂道:
“不可?有什么不可,既然他自甘堕落去找那些妓子,不如便宜了我,他连男妓都可以接受,凭什么不可以接受我!”
李驰看着乐扬那气疯了面容,听着他口不择言的话,怯怯的将被乐扬打得绯红的手背到了身后,看着乐扬带着那一身还没痊愈的伤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门外,李驰无奈扶额,快步跟上了乐扬的步伐。
乐扬没管跟在他身后的李驰,麻溜的在马房牵出了他的常用坐骑,翻身上马后便朝着楚倌楼赶去,马鞍与腿上的伤口摩擦,那已经结了一层淡淡痂的伤口又在这剧烈运动下撕裂开来,然而乐扬却不管不顾,只朝着楚倌楼赶去。
李驰从乐府一路跟着乐扬到了楚倌楼,看着眼前灯火通明处处皆是温言软语的场景,李驰轻叹一声,尽职尽责的跟在乐扬身后。
乐扬骑着马到了楚倌楼,将马绳扔给了一旁的守门人,气势汹汹的进了门,一进门,乐扬便看见了里面那些在桌上墙角交叠着的身影,还有的三四个人挤在一起,与人交欢,那模样就像是深山老林里发情的野兽,没有一点为人的道德底线!
乐扬看着里面的场景,抿抿嘴忍着大腿处传来的濡湿和疼痛,在周围寻找着雅周的身影,刚刚骑马而来,大腿上才刚结疤没多久的伤口又裂开了,还在流着血。
还是跟在后面的李驰机灵,见着大厅内那混乱的场面,顺手拽了一个龟公出来,把龟公拎到了乐扬面前,沉声询问道:
“你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