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变。
“这个是要送给阿瑞斯的?”薛逸没忍住心里的不适,问话的语气有些逼人,还刻意直呼了阿瑞斯的名字。
可可却恍若未觉:“殿下的生日快到了,本想送他一件礼物。但我手笨,现在还没有掌握……生日是赶不上了,可能会变成新年礼物吧。少爷要是也想要,我给你也织一件?”
薛逸本想拒绝,却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变了:“好啊。”
可可笑着颔首退下。
她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脸上的笑容瞬间烟消云散,双眼有些放空。
自从得知了薛定谔的圣灵族身份,可可就明显感觉到了阿瑞斯对她比以往更加疏离的态度。在薛定谔调养身体的那一百多天里,维伊被派去教导他文化课程,阿敏则更受器重,不仅成为了他的体能教练,甚至被允许帮助他梳理精神力。
而自己,一直以来都只能扮演一个女佣的角色。
她轻舒一口气,把心中的隐隐痛楚全数压下,强忍着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可可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自己在简家那场刺杀里曾经伤了薛定谔和阿瑞斯。虽然她自己完全没有那段记忆,齐维也为她检查过,确定她没有被幽灵寄生,但她知道自己无法再获得殿下的信任了。甚至,殿下肯让她留下就已经是格外宽容。
蓦然想起那个被侍卫一枪击毙的简培行,可可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发冷。
这些事情殿下从来不曾拿去污薛定谔的耳朵,自己却是再清楚不过的。那个简培行四肢断了三肢,却仍旧活了下来,按理说,以齐维的医术,他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生命危险。甚至,如果齐维愿意,为简培行接续机械义肢也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可事实呢?
简培行死了。
虽然那场事件从头到尾看起来都是简培行先袭击调查者,才会被侍卫以防卫姿态击杀,但可可知道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同样经历了幽灵寄生又神奇康复的她和阿敏都能猜到,这是一场谋杀,是阿瑞斯与齐维为了确保薛定谔的身份不会被暴露而下的杀手。
为了那个孩子,殿下大概是什么事都愿意去做的。
毛衣针突地戳在指尖,虽没有出血,但刺痛仿佛沿着手臂传进了心口。
可可听见自己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你讨厌那孩子,你不想再看见他,你恨不得……他去死。”
……
当黑色的缅因猫推开房门进来,轻巧地跃上他的床铺时,薛逸愣住了。
“今天还要梳理?”他惊讶道,“不是已经找到别的办法了吗?”
阿瑞斯平静道:“既然你想进步,那自然越快越好。”
薛逸觉得也对,于是立刻躺下,方便黑猫将额头贴上来。他本以为一旦梳理开始,自己就会很快进入睡眠,却没想到这天晚上他竟然睡不着了。虽然他闭着眼睛努力催眠自己,但越是这样,他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就越是活跃。
他忽然间有些想唱歌。
不知道想唱什么,但他就是想唱给阿瑞斯听。
可可说阿瑞斯的生日快到了,薛逸仔细算了算,似乎的确是这样。这个世界没有月份的概念,日期交替都是以周为编号,一周十天,一年排出去了四十七个周之多。他不太习惯这样的计数方式,因此差点没反应过来阿瑞斯的生日日期。
思绪又回到那条半成品的围巾上,薛逸忽然有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