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的一棵树,长势极好,郁郁葱葱,部分枝桠甚至已经探出了院墙之外,带着霸道的生机。
然而,这并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是——
在那些或浓或淡的绿意间,有一抹银色,惊鸿似的,于无数细碎的光影中倏尔曳过。
——那道对于小天狗来说,一点都不陌生的身影,此刻正站在一根粗壮的枝桠上,倚靠着大树的主干,安静得如同一抹浅淡的月色。
似乎是察觉到了小天狗的视线,那人漫不经心地转了转眸子,侧目望来,居高临下。
“……诶?!!!”
小天狗抬手指着那人,猝然拔高的声调不稳地颤了颤:“今剑?!”
“你……难道说,你一直都在吗?!”
明明昨天还只是坐在回廊上,盯着这棵树看,今天居然已经挪到树上去了吗?!
更重要的是,作为侦查力最好的短刀,他居然完全没有发现?!!!
小天狗啪地一手捂脸,生无可恋:“这么说来,今剑你都听见了吗……”
没有什么比背后抱怨,还偏偏被当事人抓包更加糟糕的了。
——呜哇,可恶!果然还是修行不够!
一旁的小狐丸望着短刀骤然失态的模样,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便瞧向了立于高树的大太刀。
银发金眸的付丧神也正望着这边,波澜不惊的眸底清清泠泠,一如既往的安静,未做言语。
然而,这份疏冷却并没有维持太久。
随着一阵衣袂的摩挲声,那原本隐匿在树间的付丧神,便倏尔闪身至了小天狗身侧。
接着,付丧神一言不发地抬手,拎起了小天狗后领的衣襟。
小天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后,没忍住扑腾了几下。然而,他的动作笨拙而迟钝,挣扎得相当不走心,俨然一副认命的样子。
今剑垂眸睨了他一眼:“活泼一点,恩?”
些许上扬的尾音,似乎微妙地带着几分的危险。
小天狗:“……qaq”
见到短刀这副模样,今剑便不再言语,拎着对方向庭院外走去。
“我们要去哪儿?”
如同被扼住了命运的后颈,小天狗僵硬地绷着身子,琢磨着今剑是不是要把他拖去手合。毕竟撇去他说的话,单单是身为短刀居然没能发现大太刀的踪迹,就已经足够丢人了。
然而,今剑似乎并没有借此机会磨砺短刀的意思。
他不过是敛了敛眸子,直截了当地说道:“去祭典。”
……
直到小天狗被今剑领着出了门,然后向着京都中央、那片掩映着花火与绚烂的祭典走去时,他才终于平息下了最初的激动,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我们不叫上岩融他们吗?”
虽然能够跟今剑单独……咳,很高兴啦……但是在这之后,他极有可能要面对来自其他兄弟的“和善”对待……不好,这样一想似乎超级不妙啊!
“暂时不需要他们。”
今剑目不斜视地走在前方,脚下的步伐无所动摇。
理智回笼的小天狗琢磨了一下大太刀的话,再联想到出门前小狐丸似乎心领神会的送别,灵光一闪间明白了什么:“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