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玉留声这个习惯,很不好!
“玉留声!这可是我的私事。”我说,“你我虽相交多年,这种事,你还管不上。不要觉得当初你杀了人,我没有找你要说法是对你的默许,如你所言,他们该死,但总有不该死的人。”
“你在说我多管闲事!”玉留声很愤怒,但愤怒里似乎还有几分失意。
我承认玉留声关心我的安危。
我看着玉留声,尽量以平缓的语气消弭我俩仿佛剑拔弩张的气氛:“我不过是觉得,你太过紧张了。区区薛无涯,不值得你如此费心留意,就算他日生了异心,要解决他,太容易了!杀鸡焉用牛刀?再说,我与楼鸩天生立场不同,他对你殷勤之时,我何尝说过什么?只要你受用,我可以暂时忽略敌意,就算来日我与他必有一死,也绝不让你为难。你我之间相处之道,难道不该如此吗?”
玉留声却更加生气:“你以为我很受用?”
难道不是?
我记得,有几次楼鸩对着玉留声献殷勤被我瞧见了,楼鸩自然一副被人折辱了尊严的面孔,恨不得让我立刻瞎了眼睛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而玉留声则一脸怨念地看着我,我又非不知人事,尽管我心里略有些烦躁,但还是十分识趣地走开了。
“你……看不上楼鸩?”我试探地问一句,心想:不该啊……
“我何时说过楼鸩能入我眼的!”玉留声气极,我能看出他心里有话没说完,但他从来喜欢憋着,我也不便多问。
难道这些年我一直看错了?
我仔细回想了一番,这些年所见,的确很像是楼鸩一厢情愿,而玉留声,确实没怎么回应过。
也许我是被楼鸩那几次殷勤误导,以为玉留声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是默许的。
毕竟,他闷骚嘛!
我与玉留声是两个不同的人,对同一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实属正常。这次的确是我错了,不能将自己的看法强加在别人身上。
哎!
闹笑话了!
但是,我仍不死心,不愿一天落两次脸面,便问玉留声,“不入眼能让我撞见好几次?我要没撞见的时候,不知怎样呢!你可别不好意思!”
玉留声渐渐收了怒气,看着我,认真地说:“你给我听好了,那几次你能看见,是因为我想让你看见!”
我忽然愣了。
粗想,也很有道理。
玉留声是什么人?他要是刻意隐藏,我还真没法撞见。
“你图什么啊?”疑问脱口而出。
玉留声倒笑了笑:“图你啊!”
话已至此,真的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
我一直以旁观者的角度与玉留声对话,却没有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入局。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玉留声问道。
我要说什么?
说自己这么受欢迎,荣幸之至?
说承蒙看得起,必不负卿?
还是说得君垂怜虽有幸,偏偏不是心上人?
笑话!
“我原本也不想说,想着以你聪慧,总有一日你自己会发现,岂非比我说出来的要好?”玉留声说道,“从前那些人,我看得出你只是当做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