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进来。
“从前临妆都是用烧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弱弱地对兰亭说。
兰亭应是。
那些东西已经被用大麻袋装好,兰亭叫了一个护卫进来将它拿走。
出门的时候,我听见君兰的声音。
“兰亭姐姐,这是什么?”君兰问。
兰亭答:“一些旧物,先生不要,命我处置了。”
“哦!”君兰说着便要朝我房里来,“那你去吧!”
“兰少爷!”兰亭阻止道,“先生自深渊归来受了伤,昨夜复发了,正在休息,谁也不见。”
我只对兰亭说过,我谁也不见,却没有说过为什么。
君兰则颇为担忧:“我就说叔叔必然伤了!他现在如何?”
兰亭答:“已经好多了,过几日应该就会见您!”
兰亭打发走了君兰,我才睡下。
尽管我疲累不堪,却怎么也睡不着。
昨夜骨焱头一次与我说话,这并不是一个好预兆。
我宁可它一直寄附在我体内,好过脱体之后的未知境况。
对于骨焱,我所知的实在太少了。
夜里,皮肉又开始了撕裂,我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胸口,努力发出声音:“你……出来!”
没一会儿,果然有红光忽明忽暗:“你找我?”
“我以血肉养你多年……如今……要一个报答……”我艰难地说着。
“你要杀谁?”骨焱语中带笑,甚至,还有一丝兴奋。
“我不杀人!”我答,“你告诉我……逐琴仙子与五色蛟……与鬼主,是何关系?”
“逐琴啊……她……”骨焱似乎陷入了沉思,久久不答。
而我,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但从骨焱的言语中可探知,它必然识得逐琴仙子。
良久,它才说:“仙子是不能做我们的鬼后的。”
鬼后?
我震惊之余,也终于恍然大悟。
为什么五色蛟能与之相望,为什么那群小妖对逐琴仙子如此亲密,为什么羚羊要送我入冷焰塔,为什么逐琴仙子会放着好好的天界不待,转世为人……
当年鬼主与妖帝上攻天界是何缘由,众说纷纭。
有的说天界见不得鬼主与妖帝联合,日益壮大,恐来日威胁天界,故提前扼杀。
有的说鬼主与妖帝不甘心只做方寸之主,它们期望能如天界诸神一般,统辖三界,受苍生朝拜。
有的说鬼主与妖帝欺负了一个新飞升的仙君,仙君回天界告状,天界为挽回颜面,出兵镇压。
……
我心里忽然猜想,鬼主上攻天界,会不会是为了逐琴仙子呢?
但很快,我否认了自己的猜想。
一族之主不会轻易以阖族存亡换儿女情长,况且,鬼主冥宵与逐琴仙子之间,究竟是两情相悦还是单相思,还是未知;就算鬼主上攻天界的理由里真的有逐琴仙子,那么妖帝容钦又是为了什么呢?
后面的几夜,我每每想要将骨焱叫出来问个清楚,却怎么也看不到闪烁的红光。
恢复后,我决定再去一次五色蛟潭。
五色蛟潭受金钱雨封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