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在他耳边说:“兰哥儿,叔叔有一件极重要的事让你去做,谁也不能说。”
君兰看了看外面:“包括他们?”
我点头。
君兰说:“叔叔你说吧。”
“你依旧替我查古书,你那里没有,就让临妆拿印鉴带你去藏书阁找。”我说着,在君兰手心写下两个词,“查两个词——逐琴、骨焱。”
“要偷偷摘录吗?”君兰问。
“不,若查到,你就记下,回来再说给我听。”我说,“不过还是要做做样子,不能让人瞧出来你是在暗度陈仓。”
君兰点头:“我记住了,叔叔你放心。”
“去吧。”
“可是叔叔你……我觉得,你真的伤到了,不要紧吗?”君兰关心到。
“去过鬼欲深渊怎么可能毫发无损,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晚间,楼断派了惠心来看我,还带了一些糕点,临妆说,那个冬瓜糖看上去很好吃,可我却让临妆全部倒掉。
楼断给的东西,我可不敢轻易吃,更不敢分给身边人。
不过我幼时极爱吃冬瓜糖,后来换牙,兄长便不许我再吃,至此,也有好多年不曾碰过了。
惠心来时,我“卧病不起”,临妆带着她在屏风边匆匆看了一眼,就回去了。
夜半,薛无涯偷偷跑进来,坐在我床边。
我根本没睡,一早听见了外头的脚步声,不过辨出是薛无涯,我便装睡。
一只冰冷的手覆在我脸上,又很快缩回去。良久,他压低了声音,说:“你睡着了吗?”
我有意逗一逗他,便没有答话。
却听他自言自语:“原来真的睡着了。”
“你要修养很久吗?”他说,“连我进来都不知道,万一被谁谋杀了可怎么办!”
我想起来,曾经我与他讲过,除四君外,凡进去过的人,都要修养很久。
“我跟兰哥儿说,我要回来保护你。”他薛无涯低低地自言自语,“他却让我来问你……”
“我不敢问你。”
“为什么?”我忽然开口。
原本坐在我床边的薛无涯猛然一颤,险些从床上掉下去,然后,他紧张地说:“你……你……”
我没有理会他被我忽然吓到的紧张,说:“跟着兰哥儿不好吗?”
君兰虽然挑剔,但对人很不错。他真心关心身边的人,也不发脾气迁怒别人,是个十分好相处的人。
“我想跟着你。”薛无涯忽然这样说,仿佛凝聚了莫大的勇气。
这可让我头疼了:“那兰哥儿怎么办?”
“你可以再找一个,一定有比我更合适的。”薛无涯仿佛在为自己辩驳。
我却说:“即便更合适,却再找不到比你更让我喜欢的,如此,我也不放心把他放在兰哥儿身边。”
“你……当真如此喜欢我?”薛无涯问。
“当然了!”
他与君兰看上去天差地别,但他们都有一颗相同的心,如此便能惺惺相惜,相互扶持。
这样的孩子,我又怎能不喜欢?
“既然来了,有件事我便让你去办吧。”我说道。
薛无涯兴奋地应声,仿佛给我办事是多大的荣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