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无法说话?
所有的疑问,停留在两个字上——逐琴。
我忽然明白,或许那群小妖喊的,不是朱漆,而是逐琴。
那只羚羊消失后,我心中一直有上冷焰塔的念头,越靠近冷焰塔,这个念头越强烈;我如此惜命,在毫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怎会不听玉留声的劝告?
我拿出嫂嫂给我的玉璧,就是因为它,那群小妖引我入第五层;因为它,沉昙琴主说认得我的气息;因为它,羚羊迷惑我心智,送我上冷焰塔……
蛟行峰侧逐琴相望,原来说的不是五色蛟追逐什么琴吗?
那个人说,逐琴是仙子。
一个仙子,怎会有如此多的小妖认得,且对她如此亲近?
一个仙子,竟然能与鬼主战骑和睦相望?
一个仙子,好好地在天上待着,为何会有人以为她转世为人了呢?
我忽然抬头看向玉留声,他向来不许我冒险,为何羚羊叫我过去的时候,他没有拦我?
我无法说话,只能在他掌心写字。
他答:“当时我无法行动,更不能发声。”
“我们走吧。”玉留声的意思,是离开鬼欲深渊。
我望着不远处只有一个被熔岩映得通红的冷焰塔,终究还是点了头。
我俩刚起身,便听见熔岩里有动静,不一会儿便看见几只人头蝎身的怪物从熔岩里爬出来,它们身上还有残留的熔岩岩浆。
它们扬着尾刺,手里各自拿了一双熔岩包裹的武器,看不清形态,只知那武器长长地,不时有岩浆滴在地上,烫地土地冒泡生烟。
玉留声立刻将我往后推,我四肢无力,摔倒在地上。
它们相互看了看,举着手里的武器冲玉留声攻去,玉留声提剑格挡,岩浆四溅,几乎烫坏了玉留声的衣裳,烫进了皮肉。
一只怪物趁玉留声与其他怪物酣战之际,用它蝎体脚戳在玉留声腿上,玉留声吃痛跪地。
我的心头亦是一紧。
有一只怪物看到摔在地上的我,正向我爬来。
而此时,玉留声与其他怪物缠斗,分身乏术。
我身上仅有几张网,对这样的怪物应该无用。此时,玉留声忽然扑过来,一剑刺穿了那怪物的头颅,可他的后背亦在此时遭到重创,登时呕出一口鲜血来,失了力气,再握不住手中的剑,重重地摔在我面前。
我连忙爬过去,他的后背已经被熔岩灼伤,肺腑受怪物重创才会呕血,现下已毫无意识,仿佛死了一般。
我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微弱如游丝。
玉留声要死了吗?
是我害死他的?
我的脑子里不断有人跟我说“玉留声要死了”,它一直说,一直说……
它说的越来越快,我的手越来越抖。
云鸾说要走的时候,我就该把玉留声打晕,让云鸾带走。
玉留声说冷焰塔不可近的时候,我不该心智不坚,受羚羊迷惑失了本心,不听玉留声的警告。
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这么明目张胆地进鬼欲深渊。
如果我悄悄地进来,玉留声不会知道。
他也不会跟着进来。
我慢慢抬头头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