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出来?”我尽量显得自己真诚。
玉留声则用左手拇指关节敲了敲自己的眉心,说:“你曾与我说过,太过容易得到的口供,未免不真。”
“我也说过,过于偏执或许会误入他人特意为你设下的陷阱。”我说。
“你在赌我信不信?”
我轻轻一笑,答:“因我贪生怕死,骨头又软,受不住公子拷问,只好据实以告。”
我曾见过玉留声处置罪人。
有人明知自己逃不过躲不掉终究要死,却还会垂死挣扎,以希求自己死得轻松、死得体面。
可玉留声向来不听他们辩驳,更不信那些编造的借口。但凡觉得所述事实不符合他心中猜想,便要刨根问底。
为此,他用尽手段折辱其人,每每如此,总有人扛不住,据实相告以求速死。
所以,很多犯了事的人,特别怕落在玉留声手上。
不过身为四君之首,玉留声可没工夫全部包揽。
一则有欲主吩咐,二则是他自己瞧见。否则,玉留声从来置身事外。
玉留声略垂眸,伸手整理自己的衣摆,袍子上的银绣暗纹时隐时现,良久,他才说:“你算好了,捕杀露汤子不会被问罪,可引出五色蛟水影、谋害四君,两重重罪你以为可以凭口舌脱身?”
不能。
若玉留声生恨,只需禀报欲主,便可处置了我。
楼氏父子自然乐见。
“八年前,雨楼公子还未承君位,误入冥宵大殿,为鬼欲深渊入口漩涡所伤,从前的玉留声,欠君忘笑一份恩情,一条性命。”我微笑道,“如今,君忘笑想要讨回来!”
玉留声眸色一沉,一拳打在我的长案上,长案碎了一地,他自然也没有坐的,只能站在原地,眸色深冷、恨铁不成钢,看上去气极了:“君忘笑!”
我从未见过玉留声真正发脾气,即便是对着别人,他也不会发脾气。若是什么事惹了他不高兴,他自然有让自己高兴的处置。
他从来都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地很好,或者说,掩藏地很好。他总是冷冷的,让人看不到他的情绪,自然也轻易猜不到他的心思。
玉留声曾与我说,此恩之重,无以为报,来日只要我开口,便是舍了君位及性命,他也绝无二话。
“好!既然你开了口,我便应你!”玉留声恨恨地说。
我轻轻颔首,以示感谢。
兴许,他是恨我如此轻易用掉了他珍之重之的恩。
兴许,他也在为自己不再受往日承诺束缚而高兴。
不论如何,都不重要了。
快子时了。
我起身灭了烛火,表示自己要休息。
玉留声也没有多留,在我灭尽最后一盏之时他抬腿出门了。
临门口,他却停下,说:“今日你走后,我破了水影,喘息之际,天降金钱雨,金钱遇潭水而化万字符,五色蛟之封更固,不论你使过什么手段,休想再掀风浪!”
我想起了那群冲不破三丈禁锢的水影,必是封印者料事于先,恐有人借五色蛟引鬼主苏醒。
“多……”
谢字还未出口,玉留声又说:“其实今日,你若肯认错,未必不是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