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显得我多小家子气似的。
那天他和楼鸩走得很急,我并没有告诉他我要去找的是这样一个坠子,反正都是借口,不是么?
“多谢!”我将坠子攥在手心,忽的想起来,这个坠子是一对。身为四君之首,若是连这点情报都拿不到,便该无地自容了。玉留声是除了薄情和临妆之外,唯一一个知道我从鬼欲深渊归来的人。他没有承诺过要替我保密,而我也没有听到一丝风声,我们仿佛说好了一般。
“我看你的染瓷活的好好的。”玉留声说道,阁楼下生机勃勃的染瓷绿莹莹地,十分引人注目,今早临妆还说,恍惚看见了一个花苞,可她要去确认的时候,却找不到了。
“那是它们还没有到死期。”我轻笑着,答,“喜欢看绿叶枯萎么?等到了那一天,便让临妆去请你。”
染瓷确实死了大半,只是它们表面上还活的好好的。它是一种骄傲的植物,没有耗尽所有,是绝对不会枯萎的。等到它们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枯萎不过是眨眼一瞬而已。
“不用!”他说罢,看着我身边的少年,“外面的?”
“怎样!”倒是少年理直气壮地正面迎上玉留声冷毅的眸光,不但没有一丝害怕,反倒生出几分敌意。不错的孩子,在鬼欲章台,很少有人敢这样。而这种勇气,绝对不是来源于无知。
“这里比矿山舒坦。”看出少年之前身处矿山,是玉留声的强项。
“你也想留下?”少年面露狡黠。
玉留声不意,怒目看着少年:“荒唐。”
少年有了几分得意,朝我说道:“我想要那个坠子。”
“坏的。”我捏着绳子轻轻的摇,这原本是我兄长送的。
“我喜欢。”少年眸光明媚,看着坠子,好似看着猎物,势在必得。
玉留声却在此刻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说了一句:“好,给你。”我看见玉留声的脚步似有若无地顿了一下,离开的背影依旧威严,看上去,他并没有在鬼欲深渊吃多大的亏。
可既然进去了,岂会如此轻易出来?
玉留声为了自己的颜面,向来掩饰的很好。
少年提着坠子,眸光飘到了窗外阁楼下,看着玉留声越走越远。
而后,将坠子扔在我怀里,说:“我可是帮你演了一场好戏!”
“我要多谢你么?”我淡笑,“小小年纪,自信过头可是要吃亏的。”
“难道不是?”少年反问。
“好孩子,你能有我了解他么?”我说道,随后又补充一句,“这里的人都没有心。”
“总有例外!”少年斩钉截铁。
自负,轻狂,这是年少啊!
“你从前,很荒淫?”少年问,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结论。
我微笑:“词错了,你该说,我很多情。”
“太假了,我才不信!我看你就是无情!”这个孩子,比我预计的还要敏锐呢!
我选的孩子,怎么会有错呢?
“好孩子,我会生气的。”吊着额角,我缓缓闭上眼睛,总觉得眼睛涩地疼,许是近日没休息好。
少年半晌没有说话,可我听见了他稍显急促的呼吸,是在紧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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