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官,兴许也被丢到鬼欲深渊去了吧?
尖锐的石块隔着布垫子鞋,很明显的咯脚,走到矿洞口,我拦下一个奴隶,问:“今天有人死么?”
奴隶抬着灰暗的眼睛,语气木讷地答:“打死了三个,病死了四个,砸死了一个。”显然,他是新来的,并不知道我是谁。
“以前是做什么的?”他的眼神有些不一般,我忽然有了兴致,便继续问。
“镖师。”他答,手里抱着的大石块紧紧地靠在胸口,满是血痕和沙石的手用了些力,捏碎了一小块石头。
“可是奴隶得罪了君先生?”司官从不远处跑过来,战战兢兢。
我冲那奴隶一笑:“我不喜欢说谎的孩子。”
司官一挥手,跑来几个卫兵将那个奴隶架住,司官赔笑道:“属下这就让他领罪!君先生息怒!”
“凭什么说我说谎!”他很不服气,来到这里,更不服气。
架住他的卫兵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咳了几下,吐出一口血。
“猜的。”我答。
奴隶冷笑:“这里连‘人’都没有,哪里来的人会‘说谎’!”
“哦?”我玩味地看着他,五官长得很明朗,灰暗的眼睛里似乎都能燃烧出星火来,随即朝司官说道,“洗干净送过来。”
“是!”司官应声。
矿山洞内,点着火把,因为用过□□,残余了浓厚的硫磺味。
洞很大,容纳几百人不成问题,而在两侧,还各有一个很大的通道,那是另外一条开采路线。
这个矿山是七十多年前开始开采的,之前都在在其他矿山开采,一个矿上连续开采七十多年,在外面可是很少见的,在鬼欲章台也是。
更神奇的是,开采了七十多年,还没有挖完这座矿山的三成。
矿山并不算大,也不小,和外面那些寻常的矿山差不多大,山石坚硬,出矿丰富,估计再采七十年也没有问题。
看着嶙峋的洞壁,入目皆是寻常可以猜想的情况。
那么,震碎那群奴隶心脉的力量,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如此威能,矿洞却岿然不动,实在耐人寻味!
离开矿洞,我慢慢地往回走。
一回到浣魂苑,临妆便在门口叉着腰等着我:“不知哪里又送来一个少年!”
“息怒!”我笑着拍下临妆耸起来的肩膀,“我饿了。”
洗干净的少年穿着干净的衣裳,别扭地坐在阁楼的屏风后面。
果然还是洗干净了好看些。
看到我,他眼里全是戒备。
没有恐惧?
嗯,是个好孩子!
“吃饭吧!”我朝临妆说道,临妆看了那个少年一眼,哼了一声跑出去了。
“惹女人生气,你麻烦大了!”少年冷冷地说道。
我先给自己倒了杯酒,小小地啄了一口,答:“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我知道!”少年的语气是肯定,不像附和,这倒是让我生出了一些兴趣。
“聪明的孩子,喝酒么?”我朝他招手,忽的想起来,那个司官肯定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随即笑了声,隔空发出指劲,解了他的桎梏。
他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