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察觉有人躲在柱子后面,想来是秦吟吧。
次日醒来,袁府上下已经挂上白布。
袁府要办丧,我们住着不便,思来想去,我们还是请袁诚帮我们另寻了住处。
夜里我仍往云思馆去,我本不想带温恒去,可他要跟着,我犹豫了片刻,同意了。
我叮嘱道:“这回你可悠着点,别再被牵着走了。”
阿琳知道后,悄悄跟着秦吟过来,也在外面守着,准备关键时刻冲进去救温恒。
作为一只狐狸,我自知狐狸是没那么容易上钩的,因而我一连去了几日,扮足了好色公子的模样,能多不正经就多不正经。
温恒则克制了许多,酒都不敢多碰,若不是他常常被那些红倌挑逗得急促不堪,我都要误以为自己带了另一个秦吟来。
最叫人在意的还是天权。他夜夜来此,与那清倌抚琴、对酌,我就怕他动了凡情,触犯天规。
我们在这边看花颜的表演,外边吵吵闹闹的,不知出了何事。
这本不关我的事,只是老鸨火急火燎地赶来,看那方向,似乎是天权那边的。
我和温恒对视了一眼,起身往那边去。
老鸨正在驱散围观的人,我挤了进去,只见天权面有愠色,正扣着一高大男子的手腕。
天权的动作看起来很轻,但从那男子痛苦的神情来看,似乎只要天权稍稍用力就能将他的手腕掰断。
老鸨讨好道:“都是来玩的,公子若因此扰了自己的兴,实在不值。”
天权不悦道:“那照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理?”
天权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他眼神犀利地看着老鸨,那股温文儒雅的文人气早就不知所踪了。
两位皆是客,谁都不能得罪,老鸨自然不敢乱说。
我打听了一下,方知天权为何发火。
今夜天权也同前几日一样,到云思馆找那清倌。
当时两人正在里头合奏,那个男子喝醉了,不知怎的就跑到了天权的隔间来。
这醉意上头,人也迷糊,便是说错了什么话,以天权的气度自然不会同他计较,只是叫人将他带出去。
怎知他见这抚琴的男子颇为清秀,还以为是新来的小倌,竟出言挑逗,那只不老实的手还要往天权身上摸。
这对天权而言简直是莫大的侮辱,也难怪他会如此生气。
我走过去将天权的手掰开,省得他真把那男的弄成残废。
那男的揉了揉被捏红的手,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净挑不好听的讲。
天权的脸色越发阴沉。
还没待天权出手,我已经上前抓住他的手往外掰,疼得他直叫,另一只手往他后颈一劈,他整个人就软下去了。
我把他丢到地上,转头对老鸨道:“我要是你,现在就把他丢出去。别什么人都往云思馆里揽,这有的人是得罪不得的。”
“苏公子说的是。”
老鸨那边招呼了几个人把那人带走,这边还连连跟天权道歉。
“罢了。”天权放下银两,拿起他的扇子往外走。
我也将银钱放下,招呼温恒离开。
出了云思馆,我追上天权,问道:“你没事吧?”
在一旁蹲点的秦吟和阿琳也跟了过来。
秦吟问道:“怎么了?”
天权只是摇头。
我小声道:“别问了。”
我随着天权回屋后便把门关上了。
我讨好道:“星君您大人有大量,何必同一凡人计较。”
他又恢复了那副温顺模样,淡然道:“你不必上我这说好听话。”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