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万物天究竟存不存在还不得而知,但宫人却是明明白白的看见宣太子行凶杀人”说着陈贵就站起身来,朝龙渊拱手,“皇上,宣太子理应为此事负责”
宣晟心中越发不好受,也站起身来,冷冷说道:“我就在大理寺,有什么责来找我就是”说罢一甩袖子,径直出了皇宫。
龙渊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微黯,“此事等大理寺查出结果再议”
陈贵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撂起衣摆跪下,“皇上,此事线索不齐,大理寺要查到何时去?江总兵负气而去,那很可能成为我大梁隐患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三思啊”
龙渊朝双喜使了眼色,双喜连忙将陈贵扶了起来,龙渊心中烦闷不已,“朕累了,此事容后再议,外祖父先回去歇着吧”说罢不等陈贵走,自己抬脚出了勤政殿。
陈贵看着龙渊的背影,懊恼的叹了一声气。
龙渊出了勤政殿站在皇宫的高台上极目远望,大雪覆盖了整个降娄,所有的屋顶皆是白茫一片,但大理寺高高的宝顶还是让人一眼就看见了。
“阿渊在看我?”
突然脚下一道熟悉带着欢快的声音响起,龙渊低头一看,就见宣晟满眼含笑的从栏杆下的阴影处一跃而上,站到了他的身边。
龙渊望着他头上的雪花,轻轻的点了点头。
宣晟见他满脸憔悴,眼中血丝布满,二话没说拉着他的手往往养心殿而去。
又开始下雪了,白雪自九天之上落入凡尘,打着旋停在了两人的头上,远远望去,好似一路走到了白头。
从勤政殿匆匆而来的小太监被双喜拦住了,皇上已经两日没合眼了,右相要等就让他等一会儿吧。
宣晟伸手拂去龙渊头上的雪花,有些想说说乐闲的事,但见他脸上倦意,还是作了罢,“阿渊,歇息吧”
“好”龙渊应了他一句,便脱衣上了床。
宣晟在床前坐了一会儿,听着他的呼吸变得绵长了起来,轻手轻脚的出了养心殿,没看见身后的人无声无息的睁开了眼,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终究沉沉的睡了过去。
宣晟回到大理寺的时候乐闲已经走了,没有拿王虚实的谢礼,只抱了他的虎崽。
宣晟眼中极其不悦,高声问道:“他为什么会走?”
王虚实低头答他,“微臣不知”
宣晟目光锐利的盯着王虚实看了一会儿,也没在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段空灵等宣晟走远了,这才问道:“大哥,为什么不能说?”
王虚实叹了一口气,“老四,你知道当初是谁下旨将沈安全家流放的吗?”
段空灵略一蹙眉,二十年前龙渊尚未掌权,自然是时任摄政王的龙司下的旨,“但这又有何关系?”
王虚实垂下眼眸,一脸沉重的说道:“连累全家的一般都是动摇社稷十恶不赦的大罪,但沈安之事”
段空灵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但就是这样不是更应该将沈儒列为嫌疑人吗,怎么反倒送他走了?”
王虚实道:“敌明我暗才有优势”
段空灵眨了眨眼睛,忽而无声的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王虚实瞥了一眼笑得莫名段空灵,拍了拍他的肩膀,抬脚去了宣晟的房间,敲了门进去,语带恭敬的喊了一声,“殿下”
宣晟抬眸看他,倒了杯茶喝着,“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