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太多,便纷纷离去了。徐悯言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嘴角忽然勾起一丝没有笑意的弧度,垂在身侧的两手渐渐紧握成拳,心中的怒意几乎要燃上眉梢。
只不过是一个恰好有魔族血统的年轻人,竟然险些就要被强行沉眠三年后直接杀死?徐悯言温默地忍下了这股怒意,反思自己刚刚终究还是让这份愤怒泄露了出去,将四位长老直接请出去的鲁莽行为怎么看都有泄愤的嫌疑,只是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不久后刘楷庭也来看望他,紧皱眉头:“老徐,你的那个师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悯言只是摇头:“你不要管。”
刘楷庭看他这副样子,心里生出一丝不好的想法:“你不会是想把他……私自给放了吧?”
徐悯言垂眸抿了一口温水:“是又如何。”
刘楷庭大惊失色。
“如果你要到长老那里告发我,请便。”徐悯言指尖拢进袖口,“大不了我也关进去陪他。”
刘楷庭急了:“你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你想救你师弟出来,我也可以帮忙啊!”
徐悯言一掀眼皮看向他:“怎么帮?”
刘楷庭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他想了半天,终于豁出去似的:“你到时候有什么事,直接叫我一声就行,我能办的一定办!救我妹妹的人情,我不能一直欠着你。”
徐悯言脸色这才松动了些,说了声:“谢谢。”
刘楷庭又压低说:“今早我跟着宇虚长老,去地牢里看见他了。”
徐悯言问:“他怎么样?”
刘楷庭说:“身上的伤已经给治好了,你放心吧。”
徐悯言叹了一口气,半晌,无奈地摇摇头:“好吧,还是谢谢你。”
他当然知道刘楷庭没有说实话。
秦函川的日子怎么可能会好过,况且,他还记得原作中秦函川到底是如何被关押的。
“地牢灰黑的空间里悬浮着九根交错的锁链,在结尾处交围成一道球状结界,里面灌满了无波而粘稠的透明液体,秦函川孤零零地悬在液体团的中央,好似被封成了一个圆润而巨大的无色琥珀。
他的断翅无声地张在身后,漆黑的落羽落下的速度远远慢于空气中的落叶,似乎液体球中的时间也被放慢了无数倍。他头朝下,依然呈坠落的姿态,他的呼吸早已停止,体温早已冰凉,仿佛死去多时。”
思及此,徐悯言心间又是一痛,拂袖起身,不忍再谈,请书歌送走了刘楷庭。
然而,谁都没有发现的是,秦函川还能活动。最初连看守都没有察觉,因为他动得太过缓慢,十天旋转一度。第一年结束的时候,看守们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才以为他换了个方向。第二年结束的时候,看守门认为应该是液体内部流动的缘故,才带动他的身体缓慢旋转了起来。
然而,又一个半年之后,任凭看守们如何观察,他都没有再旋转了,只是睁着眼睛望着一个方向,继续保持着诡异的安静。
看守们莫名有点慌,心说这人难道都假死了还能有自己的意志?有细心的人闲来无事想过去,发现秦函川目光的方向竟赫然指向徐悯言的院落,不由骇然,大惊说这魔族混种怕是余怨未了,要是真的死在灵犀门,怕是要化为怨鬼挨个索命。
流言传得多了,落入洛惜颜的耳里,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