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
“函川,你有要搬过来的东西吗?”徐悯言问。
秦函川摇摇头:“我没什么东西,平日里吃穿都是公家的,既然来师兄这里住,带着倒不好。”
徐悯言一想也是,便唤来了书歌:“你去把隔间打扫一下,准备些起居用品,今天起师弟就住那儿。”
书歌答应道:“是,仙尊。”
徐悯言暗自在内心给自己鼓掌:太棒了,幸亏他机智,借口男主住的房子太简陋让男主搬过来。
这样一来男主的成长历程可就完完全全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了,他就不信在这种贴身看护之下,男主还能长歪。
当天晚上徐悯言心情大好,给自家小师弟洗头洗澡。
他曾经为了照顾家中老母,专门学了按摩头皮促进血液循环的手法,现在顺手用到师弟身上,没想到正好。
秦函川确实舒服得不行。
最开始他很抗拒徐悯言摸他脑袋,但是看徐悯言按摩得他浑身舒坦的份上,他难得没有生出阴暗的心思。
最后,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歪靠在徐悯言身上,像只猫儿一样眯起了眼睛,窥视徐悯言的耳珠,心思游移地想着这耳垂看起来还挺柔软圆润。
顺便不经意舔了一下自己的齿尖。
一时洗漱完毕,两人从此开启了愉快和谐的共居日常。
为了把秦函川培育成三观正直的栋梁之才,徐悯言可谓费尽了心思。
他不仅将自己知道的正道仙家功法倾囊相授防止秦函川堕入邪道,甚至还托人大老远弄来了好几盆名贵兰花送给秦函川当生日礼物:
“函川,君子当如兰,师兄希望你以后德行端正,心性高洁,万万勿使邪物干扰心境神思。”
秦函川接过花,认真地将它们摆在窗台上,一字一句地说:“多谢师兄教诲,我会照顾好它们的。”
徐悯言看着秦函川后来每天给兰花浇水,心下甚是欣慰,看来自己的苦心大概没有白费,一切都在向良好的方向发展而去。
也许等到师弟长大成人,他也就可以安心养老了,随便溜溜鸟看看花,和小辈们说说话,提前过上闲得发慌的退休生活。
唯一让他始料未及的是,秦函川变得越来越粘人了,有时候晚上打雷,秦函川还会抱着寝具来敲他的房门。
“师兄,师兄。”秦函川语气急促。
徐悯言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间听见这声细小的呼唤,立刻惊醒翻身下床,昏涨着脑袋给秦函川开门:
“函川,你怎么……?”
秦函川抱紧了手中软软的枕头和被子,怯怯地说:“师兄,打雷,我怕。”
徐悯言心下一软,忽然想到孩子教育不能太纵容,于是正色道:“修仙之人,一身正气,心无邪魔,有何可惧?”
秦函川听了,没有再说话,只是湿漉漉一双大眼睛看着徐悯言,殊不知他心中正在默数三下:
一,二,三——
未到数完,徐悯言已是叹了一口气。
他暗自哭笑不得,对这位小祖宗说:“好吧好吧,快进来,别着凉。”
徐悯言妥协了。
秦函川微笑,他抱着枕头被子,施施然走进房间,成功爬上了徐悯言的床榻,把脸埋进了徐悯言的被窝。
香气,很好闻的香气。
淡淡的清香,既像是春日的月色,又像是夏天的涟漪,有秋天明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