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么还不回来?”曾以在门口张望,焦急地等着。大晚上的店家已经关门了,硬是被他们叫醒。还好没几个人住店,不然又得大闹一场。掌柜的本来也有些怨言,但当曾以把银票拍在他桌上的时候,就顿时改换脸色,叫小二把店里最好的包间打扫出来,好生伺候着他们休息。此时掌柜的也正和曾以一行人一起,坐在一楼等着陈瑛和刘岭回来。
“曾以,你看那是不是公子他们?”在门外守着的亲兵进来说道。
曾以急忙放下水碗出门去看,夜幕中有两个若隐若现的身影正向他们靠近。
“想必是他们。”曾以欣喜地进门,对掌柜的说道,“快再收拾两间房出来。”
“诶好嘞!”掌柜立马忙活起来。
“公子?公子?”刘岭见陈瑛一路上一言不发,不免有些担心。“我们到了。”
“哦,好。”陈瑛显得心不在焉。行到门口正准备下马时,突然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落在地上。
“公子,你是不是掉了什么?”刘岭在陈瑛的马后,看见东西掉了便提醒他一句,自己则下马准备牵马去栓。
陈瑛听见他的话,往地上那物事看过去,借着店里透出来的光,他越看此物越觉得相熟,像是在哪见过。
这可不就是他抢去以后还给陆子籍的荷包么!定睛一看,那花纹他也还记得。物是人非,旧日场景一下子涌上心头,堵得难受。他正欲下马去捡,猛然间心里一撞,背上冷汗直出,胸口憋闷得难受。
“公子!”刘岭见他不对劲,便又喊着他。他听到刘岭的喊声便艰难地起身,正要开口说什么,嗓子里一股腥甜涌出,眼前天旋地转,直坠落马下,人事不省。
刘岭原本见他神色不对,便喊他几声,怕夜里撞了邪。眼见着他从马上摔下来,刘岭一惊,赶紧冲过去,一把抱起他就往客栈里冲。
曾以正和掌柜的在里面等候,听见外面的马嘶鸣声,还有刘岭的喊声,紧接着见到刘岭抱着一个人冲进来,他赶紧侧身让开路,让掌柜的带刘岭进厢房里去。同样在等候的亲兵也很焦急,曾以则安抚道:“各位先别担心了,快去歇息吧。外面有我在,大家先回去吧。”
众人听他这样说,才各自进房间休息。曾以看着房里的灯一盏一盏熄灭,才松了一口气,又紧张地进了陈瑛的房内。
“我知道镇上有一个医馆,主人江晚风是这一带有名的医师,要不去请他老人家过来?”李掌柜紧张地说道。从刚才曾以一行人的反应来看,这个人的身份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公子哥儿,身边随从能随手给银票的更是少见。倘若谁惹了这一行人不痛快,只怕命都保不住,更何况他们现在住在自己的客栈里。
“请掌柜的带路。”曾以抱拳行礼道。
“好。”李掌柜与曾以步履匆匆地走了出去,只留陈瑛和刘岭二人。
陈瑛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刘岭不敢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陈瑛就没了气息。他尚未感到疲倦,或许是紧张过度的缘故。他轻轻地给陈瑛盖上被子,坐在他身边。
刘岭仔细端详着陈瑛,以一个兄长的角度。陈瑛长成了所有人希望的样子,除了自己。他希望陈瑛可以平安健康一生,但现在看来他似乎要失望了。
“刘岭!大夫来了!”曾以的喊声打断了刘岭的思绪。他急匆匆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鹤发银须的老者。“这是江大夫。”曾以向刘岭介绍道。
“见过江大夫。”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