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逸啜了一口茶,放下茶盏,离萧师杰坐得近了一些。
“说好陪我去庙会的,现在还在这里赖床,真该叫满朝文武看看这个勤恳的好丞相是个什么样子。”王居逸嗤笑道。
“在你面前不一样些,不好么?”萧师杰总算是肯坐起来说话了。“你把他们赶走,谁服侍我更衣洗漱?”
“我。”王居逸起身去取毛巾。
萧师杰到底还是端架子习惯了,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洗漱,躲到偏房去好一会儿才顶着一头乱发出来。
“快把他们叫回来。”萧师杰不情愿地说道。
“这点小事儿麻烦他们做什么,过来坐下我给你梳头。”王居逸挽起袖子,拿着梳篦在镜前等他。
王居逸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他,倒是萧师杰自己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王居逸看着他这个样子暗暗好笑,却又隐隐心疼,平日里萧师杰忙于公务,休息的时间很少,难得一次休假,却怎么也睡不够。
“望贤,醒醒,梳好了。”插好发簪以后,王居逸轻轻地叫醒萧师杰。
“走吧。”萧师杰披上鹤氅出门,跨出门时刻意停了停,悄悄牵住了王居逸的手。
嘿嘿。王居逸低头红了脸。
【陈陆】
同样是去庙会,这两人出门可是鸡飞狗跳的。
陈瑛素来是个急脾气,在门口等了好久,一直的答复都是“将军对不起我们老爷还没起床”。
“让开!”陈瑛推开门口的侍从,骂骂咧咧地冲进了内房。
“陆子籍!”陈瑛一把掀开他的被子扔到一边,只着单衣的陆子籍冻得蜷成一团。他正想要起来打人,但听着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是陈瑛。陈瑛。。。惨了!惨了!今天答应他去逛庙会的,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陆子籍闭着眼睛坐起来,虽然有起床气但是自知理亏不敢发作,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去看陈瑛。
“啊啊啊啊!疼疼疼!”下一秒被揪了耳朵的陆子籍鬼哭狼嚎起来,连连求饶。
“老爷跟将军又打起来了。”“是啊是啊老爷太惨了。”门外的侍女窃窃私语道。
“滚去洗漱,一刻钟内我要出门!”陈瑛对着陆子籍的耳朵吼道。
陆子籍吓得马上从床上蹦起来,跳下床冲去洗漱,期间还被自己的被子绊倒、打翻了脸盆、碰碎了茶盏,弄的一片狼藉。
“里面好像越打越凶了,怎么办啊?”“我们没看见没听见。”侍女识趣地离房门远远的。
到底是不是一刻钟,也没人去计算。反正陆子籍总算是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站在陈瑛面前。
“唉,你永远是这个老样子。”陈瑛瞥了他一眼,抬手把陆子籍的斗篷系带系好。
“走吧。”陈瑛一把拉开房门,门外偷听的侍女吓得立刻分列两旁低头行礼。临出门时陈瑛停了停,向后伸出手去。陆子籍不解,愣愣地看着。
“笨死了。”陈瑛嫌弃地撇撇嘴,一把拉起陆子籍的手就向外走。
“老爷和将军真是奇怪的人啊。”侍女们目送着两个披着相同玄色云纹斗篷的人远去。
【yy(渊荫)】
新年大发现啊!那个每天坚持来给自己打扫院子的人终于暴露了。
王田荫悄悄走过去抱起那个怀抱着扫帚睡着在廊下的人。
“好歹是堂堂礼部尚书,怎么天天翻墙进来做扫地工。”王田荫笑着看怀里的人,轻轻地把他放在床上,盖好狐裘被。
“他还没发现,我跟下人说过见着一个扛扫帚的大高个就让他进来这件事吧。傻的可以。”王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