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居逸不禁偷笑。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心结他可解不了,只有那个笨蛋可以。
“好了,我不劝了。这可不是我能劝动的…”王居逸趁着陈瑛不注意,赶紧溜之大吉。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忙我确实帮不了。”王居逸给陆子籍倒了一杯酒,“也不是没有办法,你实在不行就强买强卖呗。”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万一不成…”
王居逸脑海里默默过了一万遍陈瑛杀陆子籍的场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嗯……你可以送些他喜欢的东西?”
“…”
“主意我就只能这么出了,你注意安全啊!”王居逸提高了音调,笑着说,“在下告辞。”
“不送。”陆子籍行礼道。
酒壮怂人胆,陆子籍说干就干。不就是个陈瑛吗!立马拿下!
临走前他又怕自己身上的酒气惹陈瑛不高兴,回家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快马加鞭地出了城,赶到了陈瑛在郊外的田宅。
不许怂!陆子籍不许怂!
一个时辰过去,天已经全黑了,陆子籍还是不敢进去。侍从一脸怜悯地望着他。
不怂!
陆子籍和侍从交换了一个眼神,侍从憋着笑把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里他来过几次,连陈瑛住在哪他都心知肚明的。他蹑手蹑脚地摸过去,发现房里亮着灯。糟了。他心想。
一个小侍女在房外站着打瞌睡,一见他来便要行礼通报,陆子籍赶忙捂了她的嘴,“别出声。”
“公子睡下了吗?”他低声问道。
才到他肩膀高的小侍女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惊恐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还是没睡?”陆子籍松开手。
小侍女吓得只会摇头。
“唉……你走吧。”
侍女一开始还犹犹豫豫的,再看了他两眼便落荒而逃。
陆子籍深吸一口气,悄悄地打开房门。
陈瑛正睡着,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立马警觉起来。再听,好像有人打开了房门,房门的吱呀声很明显地被人控制着。他伸手向被子里探索,偷偷摸出了一把银镖,藏在袖子里,闭上眼假寐。
声音渐渐小了,取而代之的是人的脚步声。尽管也是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但还是能听出鞋底沙石摩擦的声音。近了,那人走近了。
陈瑛猛地坐起,同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甩出银镖。他突然惊讶地发现来人是陆子籍,下意识地想收手,却已经晚了。因为刚才一瞬间的迟疑,银镖偏离了方向,擦着陆子籍的肩膀插进了他身后的墙里。
“怎么是你?”陈瑛仍惊魂未定,惊讶地看着陆子籍。
“你不肯见我,只好我来见你。”
“你回去吧,来做什么?”陈瑛侧着身子躺下,背对着陆子籍,声音冷冷地。
“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呢?你我相识这么多年,难道你宁愿信那群口无遮拦之人的话,都不肯信我吗?”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还不理我?”
“我去陪你过生日,你自己去喝酒把我一个人晾着,喝得昏天黑地…我那天什么都没做,就是因为答应过要陪你,可你呢?”
“我错了,再不敢了。”陆子籍委屈地哀求道。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陈瑛的声音有些颤抖。
“真的吗?”
“真的。”
“那你睡吧……盖好被子,别着凉了。”陆子籍叹道,转身就走。
陈瑛听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心里兀自懊悔,刚才就不该那样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