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消气了。叫我来给你赔个不是,然后叫你去下棋呢。”
慕苏好笑道:“赔不是倒不必,本就不是殿下的过错。不过下棋是……?”
贺楼乘越晃晃头,粗黑的马尾随着他头的摆动而晃动着:“今儿天气好。哥哥也不忙了,平日里他总喜欢下棋,但是我和宇文文都下不过他。我想你是夏人,棋定然下的好,就向他说叫你也去。”
慕苏哭笑不得道:“我棋下的不好。”
贺楼乘越道:“总是要比我好的。哥哥说:‘若是鸾儿不答应,就证明还没原谅你。’他还要关我禁闭呢!”说罢眼里就露出了几分焦急。
慕苏着实无奈,想着这兄弟二人,长兄不老实,弟弟单纯,但总觉是个小狐狸。他只好转头让白茗准备一下,带上易容面具,随着贺楼乘越向贺楼乘夜的寝宫走去。
“其实,哥哥虽是让我来同你道歉。但我更想同你道谢。”贺楼乘越走在慕苏身边,声音上扬道。
慕苏捧着手炉,披着白色狐狸毛绣鹤的大氅,笑道:“殿下今天当真是要折煞我了,这又是为何?”
贺楼乘越道:“月姬姐姐待我特别好。甚至有的时候比哥哥还好。我从小便不懂的什么运筹帷幄,出谋划策,我只知道哥哥要我做,我做就是。哥哥不会害我,也不会利用我。所以不管是打架还是杀人,我都没什么感觉。”
他抬眼,声音提高了些:“但是姐姐不一样。我想救她,她是我姐姐。虽然我知道哥哥不会真的看着姐姐死,但那是哥哥做的,不是我做的。我也想用我的力量保护我喜欢的人。”
他复而笑着看着慕苏道:“你替我保护了姐姐。我定然要谢谢你。谢谢你,颜鸾。”
慕苏微微一笑,他知道贺楼乘越心底单纯,没什么心机,此时感谢也是发自内心。他若是再说些奉承推辞之言,怕是会伤了这孩子的心,随即也笑道:“这谢,我承下了。”
贺楼乘越的神情蓦地就亮起来,开心地同慕苏七嘴八舌地开始说着。说完了阆玥的,还要问大夏的,一路上嘴都未曾停过。慕苏每每看着他,总能想起慕荣,但慕荣那小子实在是一肚子坏水,贺楼乘越却是个单纯的孩子。
等到二人终于走到贺楼乘夜寝宫门口小花园里时,后者杯中的茶早已凉了。
贺楼乘夜今日没有编辫散发,而是挽了一个髻,脑后的则柔顺地披在肩头与前额,看上去少了一些狂野与凌冽,多了几分风流。
他穿着一身暗蓝色竹纹的加绒袍子,貂毛大氅披在身后。
若不是一双琥珀色的眸子,贺楼乘夜看上去实在是个夏人。他看着二人出现在门口,嘴角一勾发出冷笑:“孤还以为,你们二人都叫人半路抓走了。”
慕苏道:“有阿卢在,还没谁能抓走我俩。”
贺楼乘越嘿嘿一笑,也走了过来,看见贺楼乘夜的时候微微一愣。
“哥?你重新束发做什么,方才……”
“方才城外军营传来报告,要你去验兵。你一月都没去过了,现在快去。”贺楼乘夜淡淡地打断他道。
贺楼乘越立刻把方才要说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脸一下子耷拉下来:“什么?现在?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你让我去喊颜鸾的。我也想跟颜鸾一起玩……”
“去。”
“哦……”
慕苏看着贺楼乘越接过文书,垂头丧气地离